芳月将事情原委说个清楚,她面容冷静,一丝不苟,不被任何慌乱所扰,此时更是泰然自若,漠然无视翠蓉和苏映雪的瞪视。 毕竟曾是珠妃娘娘身边的宫女,珠妃又很是喜爱她,宁鸿奕对这个丫头自然是十分信任的。 她说的话,在宁鸿奕看来,比翠蓉说的更有效。 “放肆!” 宁鸿奕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瞪着翠蓉,“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鼓动怂恿夫人,光天化日之下,不分青红皂白带着夫人闯进临江酒楼,大闹妙音姑娘!全然不顾夫人还怀着身孕,真是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翠蓉吓得直发软,“嘭通”一声跪下来,“王爷您息怒啊,奴婢也是为了夫人好,为了齐王府的名声好,那几个臭丫头都在传王爷您和那个歌姬有染,这是将夫人置于何地啊?奴婢看不过去,不忍心欺骗夫人,所以这才……” 宁鸿奕心头一股子火气,将茶盏直直地摔了过去。 茶盏四分五裂,翠蓉惊叫一声,心有余悸。 在场的丫头们都被震住了,连恃宠而骄的苏映雪都心惊胆战,对于这样盛怒之下的宁鸿奕有了一丝畏惧。 的确,宁鸿奕从未如此生气过,就算生气,在苏映雪面前,也一直是偏宠她的,从来不会发脾气。 “为了夫人好?” 宁鸿奕此时急需要一个发泄的口,正好这件事追根到底还是翠蓉的错,“你要是真的为了夫人好,就不会不顾及夫人需要养身子,添油加醋,火上浇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会怎么说,夫人耳根子软,被你在后面煽动,你说,你是不是意图在此,就想让夫人保不住孩子!” 苏映雪脸色惨白,她柔弱无骨地拉了拉宁鸿奕,轻声说,“王爷,您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没事是侥幸,命大,若是有事了,这个丫头又该当何罪!” 宁鸿奕对苏映雪的感情也变得复杂,重重地哼了一声,“真是岂有此理,竟然肆意摆弄我齐王府的夫人,这个丫头断然不能留了!” 翠蓉毫无血色,连哭带磕头,“王爷饶命啊,夫人饶命啊,奴婢以后不敢了,奴婢保证没有下一次了,还请王爷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啊。” 她见宁鸿奕神情冷漠,无动于衷,又转向苏映雪,抱着她的腿,哭得稀里哗啦,“夫人,夫人,求求您,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也是为了夫人的尊严,为了齐王府的名声好啊……” 苏映雪有些犹豫,毕竟在那么丫头中,只有翠蓉最合她心意。 她见她这副鬼样子,于心不忍,正打算跟宁鸿奕求求情,却见宁鸿奕冷笑,怒火滔天,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为了我齐王府的名声好?真是笑话,你出去瞧瞧,看看,听听,外面是怎么说我齐王府,又是怎么看我齐王府的!谁不是在议论,谁不是再笑话?这就是你所说的为齐王府好?!” 翠蓉听了这话更是哭得凄惨,她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苏映雪的身上,哭哭啼啼地求着苏映雪。 然而苏映雪的话卡在喉咙中,上也上下去,下也下不来。 别说翠蓉了,这回恐怕连她都要受牵连。 她甚至开始怪罪起翠蓉这个丫头,怎么就那么冲动,受了这丫头的蛊惑,大庭广众之下,就要去找那见不得光的妓子教训。 且不说自己还怀着齐王府的骨肉,最关键的是,在这个节点上,齐王府的名声刚刚有点起色,这么一闹,齐王府怕是又…… 苏映雪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