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来了?我都快等睡着了,这个账你必须给我记着,等回了江南,必须赔偿我。” 一间灯火微弱的小屋子里,林言松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把桓誉给拉了进来,左右环视,确定没有人,才将门关上。 他们约定的这个地方是在丹陵城郊外,一间寺庙旁边的破旧的小屋子。 桓誉撕掉面具,露出本来面目,然后将手中的另一把剑给他,“不用回江南了,现在就给。” “剑?” 林言松觉得很奇怪,毕竟在他心目中,这个桓誉可是死抠门,相交这么没多年,从来没有还过钱,明明天工坊也那么有钱。 借着昏黄的烛火,他看清楚了此剑来源,迫不及待地拔剑,对其光芒,图案,装饰,以及工艺都惊叹不已。 “这不天容坊的剑吗?桓誉你哪来的?天容坊那姓秦的古怪老头不是看心情铸不铸剑吗?” 剑气很重,林言松连忙收回剑。 桓誉依旧面无表情,“苏小姐给的,一共两把,一把给你的,一把给我。不过这剑也不是白白赠给你的,另有用途。” “苏小姐?” 林言松心中着实好奇,这会也急了,“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别再给我故弄玄虚了。” “急什么?” 桓誉似乎是不满地摇摇头,坐下来,这才将事情开始跟林言松说,若是详细说,怕是来不及,他只得长话短说。 其中的信息量太多了,纵使是林言松,听完也需要时间缓一缓。 “这么说,这剑是那个郑归送给苏小姐的?” 林言松细看着剑柄花纹,“惊世之剑啊,就冲这剑,我就敢打包票,郑归绝对不是寻常人。” “这个我们都知道。” 桓誉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他手中的剑。 林言松笑了笑,将剑收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好兵器趁手,一把就够了。” “你有很多剑了。” 桓誉言语淡淡。 林言松挑眉,“可是用过才知道哪一把趁手,对吧?而且再说了,你天工坊需得着用剑?你想把你爹气死吧?” 桓誉哼了一声。 “好了,说正事。” 林言松将剑放在一旁,迅速敛去笑意,“这么说来,苏小姐应该是想让我用这把剑将郑归引出来,没错吧?” 桓誉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林言松微笑,“我有头脑,谢谢。” 桓誉翻了个白眼,“确实是这样,这也是王爷的指示。约莫再过三日,王爷便会乔装前去边城,查明军营起火、细作、中毒的真相。这段时间内,我们的任务就是盯着这个郑归和云仙谷,将他查得仔仔细细。” “王爷是怀疑郑归?” “他疑点重重,值得怀疑。若他就是沈西风口中的‘殿下’,那么这个人便十有八九是郑国的皇子。” 桓誉分析。 “一时间被灌输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现在思绪还有些乱。不管怎样,你告诉王爷,我会让人调查的。江南,关中,还有郑国,我都会交代下去的。” 林言松沉思,“他姓郑名归,江南郁州城人士,祖上官宦,父辈从商,做的是茶叶生意。我没记错吧?” “没有。对了,他与临仙茶庄的关系似乎颇为亲近,几次提及临仙茶庄。” 桓誉忽然想起了苏清韵说的,“听苏小姐说,他带的茶叶有天洗碧和舒雪,都是临仙茶庄的。” “哦?” 林言松来了兴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