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分开了。 回到明水寨,宁鸿轩和向石装模做样地去干活。 若是照往常来看,这一干就又是月上中天,到最后连饭都没有得吃。 于是他们加快干活的速度,稍后偷偷溜走,在崎岖小道的陷阱上动了手脚,随后便埋伏一侧,等待鱼儿的上钩。 蒋祐的习惯是傍晚,入夜之前,他会去练武场练武,每次也必走这条小路。 树叶发出簌簌声,风吹来彻骨寒冷。 向石和宁鸿轩静静等待着,约莫一柱香过后,远处传来脚步声,渐渐越发清晰。 二人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远处而来的确实是蒋祐,他的相貌和身形都颇具有辨识度。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士兵。 向石下意识捏紧了拳头,等到蒋祐一步一步地走进陷阱,就差最后一步的时候,他将手中的石头甩了出去,正中那两士兵的命门。 也就是士兵倒下的同时,蒋祐掉入了陷阱之中,大叫了一声,惊鸟出林。 向石迅速将士兵拖到草丛里去,给这两人口中塞上布。 宁鸿轩卡着时间,等蒋祐掉入陷阱的时候,他也跳下去了。 向石在外面守着。 这个洞说起来也挺深的,不过对宁鸿轩这种练过江湖轻功的人来说,上下都轻而易举。 不过蒋祐就不一定了。 他摔得满脸泥,费劲地爬起来的时候,却转身见到一个本应该在地狱里的人,他当即吓得魂飞魄散,一个没站稳,又瘫倒了下去。 “秦、秦王殿下!” 已经撕掉人皮面具的宁鸿轩冷然一笑,“首先我要告诉你,无论你再怎么喊,都不会有人听见,更不会有人来。” 山洞里很黑,几乎没有光亮。 不过依稀可以看见宁鸿轩,这个人仿佛就像从地狱中浴血归来一样,神情阴冷,坚定得可怕,嘴角萦绕着似有似无的笑,这笑就像冬夜的风一样冷。 蒋祐脸色惨白,哆嗦着手,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你是怎么进来的!” “本王还以为右将军会说,你不是应该死了吗。” 宁鸿轩挑了挑眉,眼中无半分笑意,“看来是本王料想错了。” 蒋祐握了握拳,下一秒钟眼神狠毒,拔剑就要砍宁鸿轩。 宁鸿轩冷哼,他早有准备,闪身躲避,并且抽出靴子里的匕首与他对抗。 不到三招,宁鸿轩的匕首就抵在了蒋祐的脖颈处。 而蒋祐的剑早就被击落在地。 “右将军,多日不见,你也真是不长记性啊。” 蒋祐甘拜下风,“整个军营,恐怕也只有南宫将军是王爷的对手了。如今我落到了王爷手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我绝不还手。” “笑话,你哪有机会还手?” 宁鸿轩敛眉,将匕首靠近了几分,直到蒋祐的脖颈处渗出血来,“不过就这样杀死右将军的话,实在是太过便宜你了。而且本王瞧着右将军,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所以本王决定给你一个机会,留你一条贱命。” 蒋祐目光一凛,“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蒋祐不懂。” “不懂?” 宁鸿轩见他还在装糊涂,索性将手镯拿出来,“那么这个东西,右将军懂吗?” “这!” 蒋祐心神一震,身子有些颤抖,紧紧地盯着那翠碧手镯,眼神猩红,“你把我母亲和我夫人怎么样了!王爷行端坐正,原来也会做出这种卑劣无耻之事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