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你醒了?” 宁鸿轩大喜过望,眼神澄澈而湿润,见苏清韵手上有了温度,他更是忍不住流下了一滴清泪,满心失而复得的喜悦。 “水……” 苏清韵的嗓子很干,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较之前已经好多了,至少有了血色。 宁鸿轩立马回头喊了一句,“水,韵儿要水!” “来了来了。” 白露将水递上。 丁香扶着苏清韵坐起来,宁鸿轩小心翼翼地给苏清韵喂着水,苏清韵口渴极了,将一杯水都喝光了,因为喝得太急,被呛到了。 没待白露动手,宁鸿轩就轻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放下杯盏之后,苏清韵的气色似乎也好多了,脸色慢慢恢复正常。 “这儿还是……绮玉山庄吗?” 苏清韵晃了晃脑袋,回想起之前的事,眼神有片刻的迷惘,她愣愣地看了看眼前的人和手腕上隐隐约约的疼痛。 “是的,小姐,我们还没有离开这儿。” 丁香将苏清韵背后的垫子拿高一些,让她躺着舒服。 宁鸿轩牵着苏清韵的手,“韵儿,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适的?” 苏清韵见他如此憔悴沧桑的容貌,眼下乌青,胡子拉碴的,不由一怔,下意识抚摸上宁鸿轩的脸,有些心疼,“我好多了,轩哥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宁鸿轩笑得爽朗,摇了摇头,“我这不算什么,韵儿没事就好了。韵儿,风音散已经破开了,你会不再受雪青笛的控制了。你现在需要每天将这些东西洒在手腕的伤口处,约莫一个月,身子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苏清韵看了看旁边小桌子上的白瓷坛子,又看了看自己被绑着纱布的手腕,乖巧地点了点头,“轩哥哥,我的伤很重吗?” “幸好有沈老先生,韵儿,你现在已经没事了。” 宁鸿轩面上的喜悦掩盖不住,“稍后咱们得去好好感谢他。” “嗯。” 苏清韵笑了笑,她确实感觉心中舒畅,不似之前那般仿佛有巨石压抑,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宁鸿轩紧紧握着她的手,眉目虽舒展,却仍旧心疼,“韵儿,辛苦你了,都怪我当初疏忽,没有守护好你,才让恶人有机可乘,给你下了这十恶不赦的风音散之毒。韵儿,你放心吧,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在身边。” 宁鸿轩字字句句,如同山石之盟。 苏清韵莞尔一笑,“轩哥哥,怎么又提这件事啊,既然我的毒也已经解了,就不必再总是念着那件事了,我相信轩哥哥的。倒是我这一病……” 她忽地叹了声,神情惆怅,“原本轩哥哥可以早些回到京城的,这会一耽搁,怕是日子又要往后延,这样的话,相当于给了江寒更多的时间来琢磨应对之策,万一他又转变方向,耍别的花招可怎么办?” 宁鸿轩不以为然,“韵儿,耽搁便耽搁吧,更何况你身处险境,我又怎会只顾着自己的事情而对你坐视不理呢?江寒要耍别的花招,那就让他去耍吧,我何曾怕过他?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我只是担心节外生枝。” 闻言,苏清韵眉眼弯弯,因宁鸿轩如此深厚的情意而心中暗喜,“不过既然轩哥哥有这份自信与胆识,那我也不用再担心了。” 白露见状,偷笑,“小姐,您可不知道,王爷这阵子对您可是无微不至,整天就盼着您醒过来,白天守着您,晚上半夜就到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