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拿到了?” 雅间内,一名花白头发的老头见门忽然被打开,出现一个不算陌生的人,他从容不惊地放下茶盏,若是细细琢磨,可见眉目之间的轻蔑。 “当然,我可是神盗世家的,偷遍天下无敌手,区区一封信罢了,岂能辱没了我神盗世家的声名?” 此人言辞嚣张跋扈,面色骄傲得意,正是前些日子以苦肉计混入宁鸿轩队伍中的符燃。 刚才辛酸苦楚的小二,撕掉伪装的人皮面具,去掉鞋子里垫高和衣裳里加厚的东西,就变成了如今的符燃。 “但愿如此。” 老头冷哼一声,冷色冷言,“别又像之前那样,搜出了两封,结果全是假的。” 符燃将信以二指捻住,扬眉,甚是自信,“这封信,绝对不假,我敢以性命担保。秦王殿下已经复制了两封,一路追杀,跋山涉水,我就不信他还有时间复制第三封。” 老头没有说话。 “到底最后还是我拿到了书信啊,”符燃啧声,眸中意味不明。 “这场角逐,是不是意味着还是江指挥使赢了呢?” 听这话,老头果然脾气更臭了,他扯着嘴角,露出嘲讽一笑,“比论这个毫无意义。你不要忘了,江指挥使依附着七殿下,故而才有的今天?可以说,他能有今天的一切,皆是七殿下的功劳。况且,你真以为我们七殿下很闲吗?整日管着你们宁国的事。通敌这件事本就与七殿下关系不大,能做到那个地步,已是殿下恩赐。” 符燃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顽劣地笑,他倒是越来越好奇了,“说真的,郑国的七殿下到底许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还有那临仙茶庄的魏公子如此忠心于他啊?你们可都是宁国的人,这样就不会有叛国的愧疚吗?” 老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愿意表明,“这些又与你何干?你不过是江寒临时找来了小偷罢了。” 符燃连忙摆手,一副虚心谦卑的样子,“此言差矣,经过这场风波,我已决定投入江指挥使门下,谋求日后前程锦绣。” 这些话,老头自然是不相信的,尤其还是从一个言而无信的小偷口中出来,他更是不相信,哼了一声,伸手,“将信交给我。” 符燃收手,一脸戒备谨慎,“你要做什么?这是我拿到的,按理说,我要交给江指挥使才对,你可别想跟我抢功。对了,你来这儿不是要去找沈无宴的下落吗?我已经察觉到绮玉山庄很可疑了,相信七殿下的人也发现了吧?好了,你可以去绮玉山庄调查情况了,去吧去吧,后会有期啊……” 他下了逐客令。 老头握着手中的剑,却纹丝不动,还是那句话,“信,要么给我,要么毁掉。” 符燃挑眉,有几分挑衅的意思,“怎么?不知道我平生有没有幸一览天容坊宝剑的风采?作为神偷,我到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暗器,唯独这天容坊的宝剑还是未曾有幸见识过。” “你可以试一试。” 老头的语气已是非常危险。 符燃玩世不恭地笑着,似乎真的很想看看宝剑何样。 老头被激怒,正欲拔剑,忽然听见一阵风声入屋,老头往窗边一看,面容严肃,却无半分动静。 再当他转过头来,屋子里已经没有了符燃的身影了。 神偷符燃,轻功独步天下,或许无人能及。 老头收剑归鞘,眉头紧蹙。 他在屋子里坐了一会,直到又有人进来。 “来,客官,您这儿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