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闷夏了,苏清韵的病也终于好了。 她这一烧可不轻巧,头晕眼花嗓子疼的,大夫说是感了风寒外加心思郁积成劳。 苏清韵其实本来都快要好了,但是听到来人禀报林言松和凝霜已死的事情,病反而又加重了。 一连好几个噩梦,有林言松和凝霜,也有许久多没见了的宁鸿轩。 梦中的气氛总是那么低沉压抑,让她透不过气来。 苏清韵索性不再闭眼了,睁大眼睛,直直地看着门外的风景,阳光洒在院子里,光色很亮也有些旖旎风姿,总之是美。 回想,仿若一场梦。 秋姨娘死了,玉姬死了,现在连凝霜和林言松也死了。 那可是林言松啊…… 苏清韵叹了一声,心中泛着苦涩。 她不知道自己当初给了林言松临州的地址,是对是错? “小姐,您想开些吧。” 丁香在床边徐徐扇着扇子,见她愁眉苦脸,心下也不禁觉得凄楚,“纵使您不将地址给林公子,林公子也是有办法的,以他对凝霜姑娘的爱慕,怎会有不去之理?” 苏清韵愣了一下,闭上眼睛,伴着一声沉沉的叹息,“林公子……罢了,这些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丁香迟疑片刻,“相府内并无大事;坊间也如寻常那般,除了一些琐碎的事,最大的事就是太子前些日子又去流光寺祈福丰收安康,深受百姓爱戴;至于王爷那边……” 苏清韵手指一顿,目露迷茫,“我似曾记得烧得不省人事之时,看到了一抹背影,那人黑人黑靴,腰间佩戴着平安符。” 白露和丁香对看一眼,都见到了各自眼中的无奈。 期间,宁鸿轩确实来过紫藤苑,基本每天夜里都会来,专门陪在苏清韵身边,陪到黎明,每一次都却在她快要醒来的时候离开。 丁香和白露能够察觉到宁鸿轩的深情与不舍,他每次看着苏清韵的眼神,泛红,有心疼也爱怜,也有自责。 可是最后还是不得不离开,还不许她们将这件事告诉苏清韵。 她们有些不懂,明明是有情,人,心意相通,情投意合,为什么不能欣然快乐地在一起? 为什么非要如此互相折磨呢? 她们见苏清韵这副紧张又苍白的脸色,很想告诉她王爷来过,每天晚上都来陪着您。 “小姐,王爷……没有来过,您记错了。” 丁香深呼吸一口气,狠心说。 苏清韵皱了皱眉,神情不由落寞地看着外面洒向屋子里的阳光,愣愣地说了一句,“是吗?那我们怎么记得他曾经来过?” 白露心虚地不敢抬头,“小姐,您可能烧糊涂了,出现幻觉了。” 丁香瞪了一眼白露,尴尬地笑笑,看着苏清韵。 白露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连忙请罪。 苏清韵顿了一下,忽然笑了,声音满是失望与伤心,“那我可真是烧糊涂了……近来,江寒没有去找秦王府的麻烦吧?” 她摇摇头,不再想那些感情,艰难地将视线放在别的上面。 “回小姐,没有,但是江寒的人一直在暗中盯着秦王府。” 丁香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着她的表情,“江家如今权势滔天,甚是煊赫,王府即使有实力,也敌不过地方密不透风的监视。” 白露义愤填膺地说,“只待陛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