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下既觉得酸楚,又惘然。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总之这竹林幽夜森森,明月已出,星辰皎洁,时有鸟声。 宁鸿轩从衣中拿出那枚平安符,借着月光,细细摩挲那温暖的质地,他恍然失神,将平安符和小猫玉雕放在衣裳里的同一块,心口处。 那里虽然有东西,但是依旧疼痛。 “王爷……这样对苏小姐会不会不好?为什么不告诉苏小姐您其实是为了保护她呢?” 一阵风吹醒了贾坤,他终于鼓起了勇气问。 宁鸿轩沉默片刻,手指不由缠到一起,心思慌乱,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我已经后悔了,可是……江家的人不会放过韵儿的。” 贾坤叹声,“王爷,我能够看出来,您对苏小姐早已是情根深种,怎么可能说割舍就割舍呢?苏小姐对您也同样也是这样的,她刚才所说不过一时情急之下的气话罢了。” 宁鸿轩忽然心一紧,“真的吗……真的是气话吗?” 那么倔强,决绝的苏清韵,他每一次想起都觉得自己真是混账。 为什么要去伤害自己最心爱的人? “是的。苏小姐也是一时冲动,才将这玉雕给丢了的。” 贾坤宽慰,“王爷,我觉得苏小姐会原谅您的,您毕竟也是为小姐着想。要不属下差人去告诉苏小姐一声?” 宁鸿轩眉头紧皱,嘴角紧抿,似乎内心进行了痛苦的挣扎,最终还是泄气了,言语种有着自责和落寞,“罢了,这场戏都已经做了,能否迷惑过江家的视线,就看接下来的了,暂且如此吧,一定要暗中保护好韵儿的安危,迅速找到相府夫人和苏公子。” 贾坤无可奈何,“是,王爷。” 然后,宁鸿轩在这竹林里待了许久才离开。 他离开不久,一位身着紫色襦裙的女子却又忽然出现,眸中含着晶莹泪珠,又红又肿,她在竹林里跑着,四处寻找,口中呢喃着,“我的玉雕呢……” 丁香和白露担心极了,在苏清韵身边,不离左右。 苏清韵找着找着,眼泪便掉下来了,倚靠在竹子下,身子微微颤抖,哭得梨花带雨,“我的玉雕找不到了……” 见此状,丁香也不由红了眼睛,“小姐,夜深露重,咱们还是回去吧,玉雕不会没有的,咱们明天白天再来找。” 白露也宽慰,“是啊小姐,这外面危机四伏的,先回相府吧,明日一早,您不是还说要去打探夫人和公子的消息吗?” 苏清韵捂着眼睛,轻声抽泣,肩膀抖动地厉害。 丁香和白露也难过,抱着苏清韵,细声安慰,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王爷可能是言不由衷啊,小姐您看,若是王爷不关心您,他是不会舍命相救的。” 谁知听到这话,苏清韵却嗤笑,自嘲,“他只是为了救他的信罢了,根本就不是为了救我。” “可是……” 白露还想要说什么,被丁香的眼神制止了。 丁香拍了拍苏清韵的后背,“小姐,没事的,您还有我们啊。您得打起精神来,夫人和公子还在危险之中,若是小姐一蹶不振了,夫人和公子可怎么办啊?” 这句话让苏清韵一颤,她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稻草,“对对,母亲和昊儿还生死未卜呢,我要救他们!他们才是我如今活着的意义啊!” 苏清韵回头看了看竹林,苦笑,“或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警告吧,我不该耽于情,爱的,也幸好还没有到那种万劫不复,无可救药的地步。” 丁香和白露都惊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