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数不清的弯弯绕绕之后,柳暗花明。 一座精致典雅的高屋,掩映在竹林深处。 牌匾上书三个遒劲有力的字:揽清轩。 四周皆是竹林树林,遮天之高,呈荫蔽之势,也是这些高木让揽情轩不为人知,独拥山林风月。 “揽清轩?” 苏清韵默默念着这三个字,约莫已经猜出了这是谁的雅居了。 苏映雪出来找人,以她目前的情势来看,除了祝安就是程妙音了,可是她不敢贸然去京城中心找人,因为那儿都是罗蝉司的人,她不可能如尝所愿,所以只能出来。 没想到,这郊外,除了祝安有个红叶居,原来程妙音还有个揽清轩。 那边苏映雪在疯狂地敲门,喊着程妙音的名字,毫无恭敬之意,暴躁又轻慢。 苏清韵立马让南宫晴吩咐下去,让人屏住呼吸,千万不要被发现。 苏清韵和南宫晴紧紧盯着那边的情况,借由竹林掩藏自己。 揽清轩外苏映雪丧心病狂地敲门,也不管疼了。 半晌过后,她叫得嗓子痛,门才被徐徐打开。 “哟,这不是咱们欢煦坊的雪影姑娘吗?怎么,这天才亮,雾气和露气又都如此深重,您小心伤了宝贵身子啊。” 开门的是叙绫,说话含枪带刺,有点阴阳怪气,她故意在“欢煦坊”和“身子”二词上加重,差点没把苏映雪气得破口大骂。 南宫晴憋笑,只觉得这女子脾性甚有意思,讽刺得好。 苏映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总之不太好看,原本一肚子火气,在见到叙绫之后熄了一些,她虽然不敬程妙音,觉得她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歌妓罢了,但心中到底也是害怕的。 “程姑娘呢?” 苏映雪咽了口唾沫,生硬地问叙绫。 叙绫笑了一声,答非所问,眼神却越发凌厉,“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狂妄无知,大呼姑娘名讳,龇牙乱叫,哎,跟疯狗一样,吵醒了我们姑娘,若是以前,姑娘可不会心慈手软,不过最近姑娘忧虑甚多,算你,侥幸逃脱。” 苏映雪脸色阴沉,捏紧了藏在袖子中的拳头,心中那对程妙音的恨意又蔓延上来,她低下头,刘海遮住了眼眉,“我找程姑娘有事。” 叙绫上下打量她,守在门口,没有要让的意思,“你先说说,来找我们姑娘做什么?” “我找她有事。” 苏映雪阴阴沉沉的,叙绫却丝毫不惧,冷笑一声,“若是不说,就别怪我下逐客令了。” “我要问画皮术的事!” 苏映雪于是豁出去,硬着头皮说了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画皮术到底是真是假。” 叙绫微微蹙眉,声音也没了刚才的玩味,变得低沉而怀疑,“你怎么知道?” 正在这时,湘枝过来,在叙绫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叙绫复杂地看着苏映雪,依旧还是那审视而怀疑的态度。 湘枝看向苏映雪,微微一笑,“冒犯小姐了,我们姑娘有请。” 她这态度,才是苏映雪喜欢的,在叙绫那碰了钉子又被狠狠地嘲讽,在湘枝这儿则是温柔似水,很好地抚慰了她的虚荣心。 室内,程妙音不仅已经起了,而且梳妆打扮已毕。 她今日似乎要出门。 不过苏映雪可没心思管这些,她一见到程妙音就扑过去,眼神通红,幸好叙绫和湘枝拦着,否则不知道她是不是就要对程妙音动手了。 “有些日子没见了,雪影姑娘怎么成这般落魄模样了?” 程妙音似笑非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