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他知道,这件事闹大了,他是处在风口浪尖的靶子,而他背后的那个人要将他推出去。 江寒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冷漠。 不过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政要之故,这些政客哪一个不冷漠? 哪一个不是以自己的利益点为最上的? 就连他的父亲也是如此。 或许,难逃此劫了。 罗蝉司的人暗中出动,祝安被藏在马车里,他就算再怕,也知道是无可奈何了。 “等会!” 要出宫的时候,尤南忽然制止住众人,他眯着眼睛,环视京城,暗道不好,立马让人撤退,回去禀报江寒。 但凡踏出去一步,就落入了陷阱。 朝堂之中。 宁鸿轩身影沉稳而响亮,“儿臣带人去了一趟黑市,经过调查,找到了贩卖此等毒草的人,还请父皇容许此人进入大殿。” 皇帝抬手,让他将人带进来。 不久后,就有一个形容狼狈的中年人进来了,他眼神浑浊,躲躲闪闪,虽然穿了洗净的衣裳,却仍旧透着落魄的气息。 面对着这么多高,官侯爵者,还有明黄色的身影,他浑身发抖,不敢直视。 他深知自己在黑色地带游,走,做的是不入流的而且犯法的事情,虽然替秦王指证祝安,但这件事过后,他也难逃牢狱之灾。 “父皇,他便是黑市中贩卖迷霞毒草的人。” 宁鸿轩站立如松,声调平稳,“儿臣假装寻常百姓,跟他打听迷霞毒草的买卖,这人的报价是三两一株,炼成毒药则需三十两。而每天约莫有一两人会来跟他买下毒草。” 韩徽眉头紧皱,“什么?岂有此理,居然还有这种事情!陛下,这是微臣的工作失职,还请陛下宽恕微臣之罪。” 皇帝挥挥手,“这件事以后再说。” 王大人看向地上跪着腿脚直发软的人,“你说,刑部尚书的公子有没有来你这儿买过毒草?” 祝豫已经快要急疯了。 “回陛下,回各位大人的话……祝公子没有来我这儿买过……” 小贩支支吾吾地说。 虽然话是如此,可是祝豫和江昭心中却无半分松了口气的感觉,果不其然,又听小贩说,“但是祝公子的手下来过……虽然没有说明身份,但是草民见过禁军的风采,自然是认得的。” 王大人凌厉地追问,“那人是谁?” 宁鸿轩拍了拍手,又有一个人进来了,“是他。” 祝豫险些晕倒,因为进入殿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祝安的表弟钱迁,经常在祝安左右的,几乎知道一切事情。 祝豫脸色大变,慌张极了,江昭闭上眼睛,心又沉了一沉。 “看来祝大人很眼熟这个人啊?” 宁鸿轩似笑非笑,“也是,毕竟这位可是令郎的表弟,同进同出,关系亲近得很。” 小贩瞅了一眼钱迁,“我记得,曾经禁军出动,我看见了在副统领身后的那个人就是他。那天是六月初三。” 钱迁不敢看祝豫,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地上说,“是我,我是受表哥之命,前去买的迷霞毒草。” 王大人胡子气得直颤。 林靖见他说不出话来了,便代他询问,“可是为了要给王绮乐小姐下毒?” 钱迁点头。 如此一来,之前所说的事情全部成立。 祝豫感觉自己似乎处在了漩涡中央,岌岌可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