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牵扯,一年以来谋利无数。” “你给我闭嘴!” 祝豫大怒,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声音之响,高高在上的皇帝都听得一清二楚。 宁鸿轩皱了皱眉,祝安像是神经失常,但又看起来很正常,与那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的那种人的反应是一样的。 可是…… 他为什么要这样呢? “钱迁,你也知道赌坊的事情,你说,赌坊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祝豫转移目标,恶狠狠地看着钱迁,虽然气愤此人临时变节,为秦王所利用,但此时他也知道自己难逃此劫,只求能罪责轻点。 钱迁嘴唇发白,“我、我本也微不足道,实不相瞒,地位与那祝家的下人也并无什么差别,我只是想活命。” “说啊你,你只要说出来,你就能活命了!” 祝豫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按着钱迁的头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 “是……刑部啊。” 钱迁轻声说,他惊吓过度,脸色惨然,紧紧握着拳头,满头大汗,强迫自己保持理智,“一切都是表哥安排我做的,表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也只知道是刑部在运作赌坊。” 祝安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 江寒敛眉,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他掩饰得很好,除了江昭,几乎没有人察觉到。 这话,不仅群臣愣了,连宁鸿轩也愣了。 怎么回事? 钱迁怎么和当初说好的不一样? 这个人…… 宁鸿轩心一沉,他明白了。 钱迁从一开始就不像他表面上表现得那么简单。 他原以为他只是个不甘心被祝安指手画脚的人,看起来卑微,不值一提,胸有大志,实则却野心勃勃,隐藏心机。 但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这一点。 他会是江寒的人吗? 宁鸿轩沉思摇头,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很快就这个猜测否定掉,若是早就知晓,恐怕他们的计划不会这么顺利,江寒也不会是被迫应敌了。 这个人的政治嗅觉显然很灵敏,不过在有江家坐镇支持的太子和除了劣势但前途可期的秦王之间,他一开始选择了秦王,但是在江寒出来之后,他觉得江寒或许要更胜一筹,没那么容易被打倒,于是又转而投靠江寒。 这是见风使舵,变节得如此之快,宁鸿轩也是头一次见。 江寒疏忽了,他也疏忽了。 皇帝放下茶盏,冷笑一声,“祝爱卿还有什么话要说?” 还没有细致彻查呢,嫌疑人就已经将事情交代了,而且还是两个最关键的人呢。 祝豫此时血液倒流,呼吸甚是急促,他感觉似有乌云压城,脚下绑着千斤石头,要快窒息了。 接触到江寒那淡若秋风的眼神,他闭上眼睛,“臣……无话可说。” “来人,将祝家等人打入天牢,株连九族。” “陛下且慢,”江寒忽然开口,“事情尚未查清查,株连九族还为时尚早。” 宁鸿轩附和,“没错父皇,事情还没有开始深入调查,说不定还能查到其他有用的东西的。” 皇帝有些不耐烦了,“那就先将祝家相干的人关起来,留待审问。” “是。” 这下无人反驳了。 皇帝忽然想起了什么,“江指挥使,你先前说有话要说,何话?” 江寒恭敬从容,“回陛下,属下觉得祝大人并没有私设赌坊,始作俑者令有他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