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是这儿了,事发突然,我们第一时间就报了官,但是因为大家都害怕,毕竟这实在是吓人,所以含烟还在这……吊着。” 春娘只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如她所说,这屋子的场景确实触目惊心。 含烟被吊在梁上,鲜血将衣裳染红,胸口插着一把刀,看起来似乎插了很深,脖子处被割破,大片大片的鲜红色,肉都翻出来了…… 地上的血还是新的,这儿的味道不比后院好到哪里去。 吕韬连忙带人将尸体放下来。 仵作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检查这尸体。 韩徽四周看了看,最终目光定格在地上的女子。 此时的她早已是面目全非,毫无当初风情万种的模样了。 韩徽也曾是见过这杏花楼花魁的,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具尸体将那绰约的女子重合那一块去。 “大人。” 仵作摇了摇头,“上吊、自刎还有胸口插的这把刀,这三种可能的死法,极具迷惑性,初步难以断定她的真正死因,需要带回官府再验。” “带回。” 韩徽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春娘,“中途有什么人来过?” 春娘满目迷茫,费劲地回想,“应该没有,我是第一个发现含烟死的……” 阿桔脱口而出,“不可能啊,含烟被弄成这个样子,肯定有别人在动手。难不成她还能先自己给自己抹了脖子,然后又把匕首插在胸口前,最后挣扎着站在凳子上再上吊?” 想想都不可能,这件事背后绝对有人在动手脚。 这件事一出,几乎所有的人都形成了这么一个共识。 “这我就不知道了,”春娘眉头紧锁,问了一直在门口守着的两个人,“你们看见中途有人来过吗?” 两个人都摇摇头,说没看见。 韩徽眯了眯眼睛,“真没看见?若是不说实话,就别怪官府不客气了,来人,带回去——” 那两个人疯狂摇头,“回大人,我们一直在门口守着,确实没有看见有人过来,如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 韩徽盯着他们两个人,确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但也不能断然。 他在屋子中转了转,寻找线索。 那边吕韬又问了死人的几个时间段和其他琐碎的问题,飞快地记下来。 “雪影呢?” 韩徽将她作为第一嫌疑人并不让人奇怪,因为这件事从外人看来,最有嫌疑的就是雪影。 一来,她们之前不仅有过口角纷争,含烟还险些就杀了雪影,雪影按理说是既怕又恨的;二来,她们之间存在着竞争关系,同为杏花楼女子,又同为舞姬,含烟顾忌雪影,反过来,雪影未必就不想取含烟的位置而代之。 大堂中,官兵来去,将尸体带走,吓得那些姑娘个个魂不附体,花容失色,能忍住不出声已是不错了。 韩徽坐在堂中,敲了敲桌子,看向面前那貌美却惊慌的女子,“你便是雪影?” “回大人,是。”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韩徽翻着吕韬记的册子,问她,“午时到申时这段时间,你在哪?做什么?有人可以证明吗?” “午时到申时……” 雪影揉了揉眉心,眉头紧皱,手指都紧张地发抖,“我在屋里,妈妈给我请了大夫,让我好好休息,之后我都没有离开房间。” 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