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还要等京兆府的仵作验完尸体之后才能知晓。 院中又飘了细雪,混在雨中,仿佛于世间翩翩起舞。 苏清韵顿住步子,伸手去接些雪花,却只觉得掌心一阵冰凉。 在丁香和白露的竭力相劝之下,苏清韵回了房间。 王府中的丫头十分殷勤地送来了早已准备好的姜茶。 “王妃,您请,王爷事先交代过,一定要照顾好王妃的身体。” 听到王妃这个称呼时,苏清韵心下羞赧,又忍不住感觉温暖。 她到底是很爱宁鸿轩,不然也不会甘愿在还未成婚的时候就成为他的女人。 自从那个之后,两个人的关系更加亲密。 这府中的下人也全然将苏清韵看成了他们秦王妃。 丁香见苏清韵如此神色,便知她心情不错,于是给丫头打赏了些首饰。 丫头惊喜,越发尊敬起这位王妃来。 苏清韵刚喝了口姜茶,白露就过来报信,“小姐,查到含烟的底细了。” “快说。” 苏清韵放下碗。 “这含烟原是江南人,家境贫寒,她父母为了生计,决定将含烟卖到当时的欢煦坊换些银两,这件事被含烟听见了,她竟然当夜杀了父母,第二天却嫁祸给山贼,哭得肝肠寸断,赢得了村民的同情,给了她不少东西作为宽慰。后来,含烟将这些东西全都换了钱,启程去京城,她本想为自己找个好人家的,可惜被男人骗,最终还是被卖到了青,楼,也就是杏花楼。” 白露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清韵听着却不由惊心,“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白露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小姐,这个含烟并不可恨。她杀了自己的生身父母;将自己的妹妹卖给了江南一地主家当做童养媳;在杏花楼得势之后,她又故意勾,引那当初欺骗了她的男人,虽说那男人可恨,但他的妻子当时还怀着孩子呢,含烟嚣张地直接去挑衅,女人最后难产而死,男人本是倒插门,最后被老丈人家活活打死。含烟却因为有大人物的庇佑,那家人不敢动手。” 苏清韵皱眉,“什么大人物?” “含烟是花魁,能成为她入幕之宾的人必然非富即贵,而那家人也不过是普通的商人,怎敢跟权势之人对着干呢?这口气只能咽着。” 白露似乎看出了苏清韵的怀疑,“小姐,那个可能性我们也想过,不过应该不是的。那家人如今已搬离了京城,去了风州居住,派人去调查的时候发现那家人只剩下父亲和儿子了,两个人在风州做生意,勉强能够糊口。” “没有关系吗?” 苏清韵仍是怀疑。 白露点头,“去问的时候,他们很茫然。提及含烟的时候,满脸都掩饰不住的恨意。若跟这件事有关系,应该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的。” 苏清韵面容严肃,觉得有道理,“所以这含烟本就心狠手辣,原是杀过人的,因此杀人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 这样的话,第二个疑惑就可以明了了。 苏清韵想了想,决定还是问一下,“含烟当初报复的那家人,叫什么名字?” “那家人姓杨……” 具体的白露就不知道了,她让手下人继续去调查。 苏清韵陷入沉思,腰从后面被搂住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宁鸿轩回来了,正要转头说正事时,唇被男人给吻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