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的郎中也可以证明,再者她被吓了一跳,身子虚弱,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去杀含烟。 另外,含烟平日里在杏花楼也是大姐大的存在,她贵为花魁,素来又是性情骄傲,目中无人,与部分楼中的姑娘相处并不融洽,比如白梨、若棠等人,但是这些人却也不符合作案时间,因为那个时候,她们都待在雪影屋中安慰她。 案子到如今,陷入了死局,一筹莫展。 苏清韵将那些记录下来的对话放还在册子里,深呼吸一口气,眉头紧皱,看着宁鸿轩,宁鸿轩同样也是有所疑惑,“如果含烟门口守着的小厮和大堂楼下的丫头没有作假的话,那么没有人看见有人进了含烟的房间,也就是说从始至终就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人出来过。” 韩徽点头,“是的,官兵也检查过,含烟屋中的门并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只是因为春娘有意让她反省,在外面挂了把锁。而且我们也发现,含烟屋中并无窗子,也无机关密室。” 宁鸿轩皱眉,摇了摇头,“不可能,凶手总得有个方法进去杀人,再派人彻查含烟的屋子。” “是。” 宁鸿轩屈指轻敲桌台,“韩大人,得迅速将含烟的真正死因确定下来,也许那个时候会有进展。另外可否请您行个方便,让我们去一趟杏花楼。” 这位秦王殿下天资聪颖,能谋善断,有他相助,这案子必然也会解决得快一些,韩徽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他不假思索便应下来了,“不过王爷和苏小姐还是再换一套我们官府的衣裳吧,这样行事也方便些。” 这提议正合了苏清韵的意,她本也是这样想的。 很快苏清韵和宁鸿轩便换了京兆府官兵的衣裳,又稍作易容,掩去了真实容貌,跟着吕韬去了杏花楼,韩徽原想要一同去的,但是仵作那边需要有人盯着。 不知怎地,苏清韵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好像是忽略了什么关键信息。 可是她回想了一遍又一遍,百思不得其解,无奈只好先放下了层层忧虑,跟着去了杏花楼。 一路上,苏清韵和宁鸿轩都是沉思状态。 等到了杏花楼之后,疑虑更甚,而且有一个猜测得到了证实。 眼前的雪影恐怕真的不是苏映雪了,苏清韵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苏映雪的影子。 她已然变了一副绝世容貌,之前性子依旧是那副嚣张跋扈,但此时却乖巧文静,端庄贤淑,举止之间也有了大家闺秀的气范,只是目光呆滞,犹如被操纵的提线木偶,俨然是个木头美人。 “果然……” 苏清韵微微垂眸,那么她不得不怀疑这件事的背后有没有程妙音在插手了,又或者说这就是程妙音的计谋。 “韵儿,有问题。这杏花楼有其他人。” 苏清韵心下一惊,宁鸿轩又轻声在她耳边说,“应当是自从脱胎换骨的苏映雪从程妙音的揽清轩回去之后,这杏花楼就被安插了其他人,或许是程妙音的人,也或许是罗蝉司的人。” 苏清韵倾向于后一种答案。 杏花楼是烟花场所,传递信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虽说罗蝉司本身就很厉害了,不需要杏花楼,但留着未必就是个坏事。 如果是罗蝉司的话…… 苏清韵和宁鸿轩更加坚信了原先的猜疑:这不是一件普通的命案,而是另有阴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