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言重了。” 齐昭嘉似乎被这情形给吓到了,连忙摇头,微微一笑,“不过都是分内之中的事情罢了。”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啊。” 黄鹂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王爷,苏小姐,告辞。” 贾坤亲自将人送走。 苏清韵小心翼翼地扶着宁鸿轩躺下去,见他眼眸清澈含笑,脸上却留了不少伤口,顿时酸楚心疼,她给他慢慢擦着汗,“王爷明明知道自己不是江寒的对手,为何要如此你死我活?” 宁鸿轩拉着她的手,轻轻揉捏,有些讨好的意思,“心上人就在旁边看着,我怎么好知难而退呢?这么一来,我在韵儿心中的地位岂不是一落千丈?” “那又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万一……” 苏清韵脱口而出,直直地瞪着他,又懊恼又生气,心中竟有些恨铁不成钢,她重重地哼了一声,“王爷怎好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韵儿在担心我,我很开心。” 宁鸿轩低低一笑,因为受了伤,笑声因而显得有些低沉,他的眼神深情款款,“放心吧韵儿,江寒他不会杀我的。” 听他这么说,苏清韵更加心中无名怒火,“江寒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他又怎么不杀你。那个人就是个疯子,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宁鸿轩心里琢磨着韵儿这是气急了,一时也有些愧疚,他只好安抚,“没事,韵儿看我现在也不是没事吗?” “没事?” 苏清韵气得拔高了声音,很凶地瞪着他。 宁鸿轩心虚地咳了一声,“江寒虽然恨我,想杀我,但也绝对不是这个时候,因为这样的话,他没法交代。但今夜一战,本就是难以避免的,我们两个人都恨着对方,能杀上一杀自是缓解心中仇怨。” 苏清韵冷着张脸,没有说话。 “再说了,动手之前我都是经过布局的,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自是也不敢冒险行事。” 宁鸿轩很是温柔地笑笑,“韵儿就别再生气了吧,咱们眼下这也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罗蝉司随时都会派人包围我这秦王府……” 苏清韵歪了歪脑袋,假装没有听见他这话,眼波一转,“都是你安排好的?那那个叫祁莺的女子呢?我瞧着涟漪和寒夏的反应,似乎并不知晓内情啊。她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在重重逃困中生擒尤南,这可要不小的本事。” “她啊……” 宁鸿轩动了一下,牵动伤口,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苏清韵到底还是担心的,连忙扶稳了他。 “她的身份有些特殊,韵儿,我以后再跟你细说。” 宁鸿轩见苏清韵一秒钟表情就变得阴沉又郁闷,顿时握着她的手,“韵儿,我再告诉你一句话。那女子虽然心狠手辣,桀骜不驯,敢杀天底下任何一个人,却唯独不会伤害相府,更加不会伤害你。” 苏清韵疑云重重,心中有了好几个猜测,“莫非相府曾对她有过救命之恩?” 宁鸿轩但笑不语,显然是不打算将实情告知,苏清韵看了着实生气,背过身去,“行,我倒要看看那女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你可别忙着松气啊,我还有话要问你呢,鹿鸣酒庄又是怎么回事?” 宁鸿轩无奈地揉了揉脑袋,心里清楚苏清韵的脾气,他叹了一声,只好如实告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