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相信吗?” 江寒看着程妙音,抓着她的手臂,目光幽沉,“那你呢?跟我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交代事情,你是……” 程妙音抬眉浅笑,“大人,我虽是七殿下派来与您共事的,但说到底,也不过是棋子罢了,该舍就舍,该弃就弃。本就是我的敌人找上门来了,我自然是要面对的。您放心吧,祁莺的目标只是我,她不会跟罗蝉司为敌。只不过日后大人要更加小心了,秦王手底下有如此的高手,您会觉得很棘手的。” 江寒眉头紧皱,“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甘愿送死吗?” 程妙音摇头,“大人,您别再耽误时间了,约莫再过不久,秦王就会抵达宫中,他会做什么,大人一想就知。就算祁莺没有设这出计谋来,她也不会放过我的,这本是我的债,既然出现了,我就需得补偿。” “不行!” 江寒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情绪,“你是罗蝉司的,退一万步说,你也是七殿下手底下的人,凭什么就任人处置?” “我不是任人处置。” 程妙音一声叹息,“大人,您平时也是挺聪明一个人,这个时候怎么看不透呢?这分明就是祁莺和秦王的计谋罢了,将您引开,然后秦王那边开始反戈。至于祁莺,她想夺我的命,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况且我们之间未必就要刀剑相向,也是可以说说话的。” 江寒不语。 程妙音淡淡一笑,“去吧,事情兴许还能有回旋的余地。这里就交给我了,再不济,不是还有她吗?” 江寒不仅没有松了口气,反而更加紧张了,“我早该多带些人过来守着你的,你怎么也不跟我说祁莺这么恨你?” “我也很意外啊,可能当初做的事太狠了吧?” 程妙音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既然都找过来了,我一再逃避,祁莺就会更加放肆,她是这样的人。” 江寒朝那看了一眼挽剑花的女子,声音低沉,“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怨,她为何如此恨你?” 程妙音沉默片刻,笑了一声,“大人担心这事实在是没有必要,不妨想想秦王以及他的部下要如何对付您。” 江寒不语,只是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 “先离开这儿吧,否则我们的一切都要前功尽弃了。” 程妙音看向他,声音温柔,“七殿下如今在郑国,抽不出身来,三殿下倒是有时间,不过事发突然,我们来得又急,他应该也还不知道这事,大人,您就别再想这件事了。” 江寒苦笑,“我在想什么,你倒是一清二楚。” 程妙音姿态温婉,“你我好歹共事已久,自然是要彼此了解的。大人,不要再犹豫了,去吧。” 祁莺收剑,朝那边喊了一声,“好了没有?一炷香时间可到了啊,你们两聚在一起说什么呢?该不会是在密谋着怎么反杀我吧?” 程妙音转过身来,无辜地笑了笑,“师姐这话就过了,我已经劝好了江大人,你放了尤大人吧,让他们二人一同离去,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你我来解决了。” 江寒下意识拽了一下程妙音的衣袖,欲言又止,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一字不出。 程妙音按了按他的手,轻声道,“放心吧,我会好好处理的。” “这么顺利吗?” 祁莺惊讶地挑了挑眉,“那好,说话可要算话啊,不然我,日后必是报复的,哎,谁让我这个人就是心胸狭窄,有仇必报呢。”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