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意思呢?” 众人哗然,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 宁鸿轩扯着嘴角,转过身去,将令牌给众人展示一番,“这可是黎府的令牌,黎大人难道不认识吗?” “这……” 黎尚书满头大汗。 冯太尉不由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令牌,哼了一声,“谁知道是不是秦王殿下自己私下伪造的呢,或者是使手段从黎府偷来的呢?单凭一个令牌,怕是也没什么用吧。” “怎么没用呢?” 宁鸿轩将令牌递给高明,呈给皇帝,“父皇,这牌子确确实实就是黎府的,而且具体的,这下人也都招了。” 那一直沉默的仆人跪在地上,看起来是失魂落魄,胆怯又畏缩,“回陛下,小人确实是黎府的人,去北荷巷取信是老爷安排给小人的任务,小人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问,只能照做。” “荒唐!” 黎尚书立马作揖,神色严肃地跪拜皇帝,“陛下,微臣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此人会这么说,还请陛下明察秋毫!” 宁鸿轩笑了一声,“黎大人如何会不知道呢?难不成还不承认他是你黎府的人吗?父皇,此人将他在黎府的住所都告诉我们了,到底是真是假,派人去查看看便知道了。” 皇帝应声,随意地依靠在软塌上,“说得也是,罗蝉司,来人啊……” “父皇,”宁鸿轩出声提议,“这件事不必出动罗蝉司,让巡防营和京兆府的人去看看就是了,这样一来方便快速些,也免得大材小用啊。” 事实上,他担心的是罗蝉司从中搞破坏,让他的计划又功亏一篑。 “韩爱卿,将这件事吩咐下去吧,顺便请人去巡防营叫一下胡大统领,一同前去。事情办快些,这边还等着呢。” 皇帝抿了一口茶。 被点到名的韩徽站出来,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宁鸿轩,然后朝皇帝俯身作揖,颇为恭敬,“是,陛下,微臣这就去。” 黎尚书额角淌汗,他传了个眼神给江昭,江昭沉稳平静,如老僧入定,暗暗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他双手背后,做了个手势,后面的人见状会意,依次传到后面去,直到殿门口的守卫看见,偷偷溜走,去告知罗蝉司。 “当然,这个时候咱们闲着也是闲着,”宁鸿轩啧了一声,“不妨就来说说这件事的导火索,也就是太尉千金之死。” 冯太尉闻言气得跳脚,“秋容的死,我一定要个交代。求陛下开恩,夫人就这么一个女儿,爱若珍宝,捧之为掌上明珠。得知秋容之死,夫人哭得都起不来了,身子消瘦,每天都说要去陪女儿……” 宁鸿轩品味这话,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不错,嫡出的就这么一个小姐,冯家自然是宠得紧,因此将小姐养得是跋扈娇纵,目中无人。大人不必急着反驳,死者为大,本王也没有不尊重冯小姐的意思,只不过生前冯小姐就是这么个性子。” 冯太尉捏着拳头,竖眉扬着怒火,“秦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秋容已经死了,难道还堵不住天下人不怀好意的口吗?” “大人勿恼,我的意思是,冯小姐如何,其根本不取决于她自己,而在于冯家如何。” 宁鸿轩慢慢分析,“若无事,便是尊贵的太尉千金;若有事,便是政治博弈的牺牲品。想想倒也甚是可怜啊。” 这话,犹如石子投入湖中,惊起满堂涟漪。 众人皆是被宁鸿轩这话弄得心惊胆跳,不敢贸然言语打破这份异样的安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