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公府。 江昭端着一盏茶,慢悠悠地品着,“他怎么说?” 尤南神色恭敬,“符燃的态度模棱两可,难以分辨,他性子又玩世不恭,令人捉摸不透,因此……虽然他言语表示与江家合作,不局限江寒一个人,但属下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符燃这样的人,是个人精。” 江昭笑了一声,“想当初,他可是连老夫和江寒都骗过去了。这个人,若是没有江寒和程妙音制衡,我们就不得不防。在没有搞清楚他的真实意图之前,不要将关系闹得太僵,像以前一样就行了。” 尤南点了点头,“是。至少符燃在表面上做的样子像是与我们同心,还提醒我们会有人来寻仇的可能性。” 江昭又问,“那几个丫头呢?” “叙绫和乔五不见了,画柳和湘枝回欢煦坊。” 尤南顿了顿,“但这件事藏着些许不对劲。现在谁都不知道她们到底去了哪里。不过公爷放心,属下已经派人四处搜寻了。” 江昭应了一声,“找到就杀了,不留一个活口。孤云山发生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那些个在罗蝉司打架的丫头看样子也都是服从程妙音和江寒的,留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尤南有些犹豫,“可是这些人毕竟是欢煦坊,是三殿下身边的人,若是那边不高兴了怎么办……” 江昭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不过是几个丫头罢了,我就不信为了几个丫头要毁大事?若真是那样,那对方确实也没什么头脑,不合作也罢。” 听他这么说,尤南便不再多想,“是,属下明白。” “至于江寒的事,最差的结果就是郑国的三殿下将他救走了,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江寒中毒,活不了多久的,这件事咱们尽可放心。” 江昭若有所思,“我会给郑国那边写封信过去的,七殿下若是聪明,应该知道会怎么办。” 尤南附和,“公爷说得是。” “好了,你先下去吧,这件事须得千万小心,不许泄露风声。” 江昭又叮嘱了一遍,“符燃那边也少说,目前情况也不能确定他到底可信可不信。若真是三殿下救走了江寒,那么符燃也对我们来说也是个威胁。” 尤南眯眼,心思沉重,“属下会令人严加调查的!” 江昭往后一靠,端着茶盏,吹了吹,“小心行事,这个节骨眼上,秦王和苏相盯得紧。对了,孤云山那个叫祁莺的女子……” 尤南正要退下,又被江昭叫了回来,“那个女子身份存疑,与苏清韵相貌一模一样,虽是寒山古道祁山鸣的徒弟,但是属下怀疑她可能与苏清韵是同胞姐妹的关系。” “是吗?” 江昭顿了顿,若有所思。 尤南也觉得这中间着实不对劲,“若是公爷怀疑,属下便再派人去调查一下祁莺?” 江昭挥了挥手,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不必了,罗蝉司不久前才元气大伤,需要好生休养,又要调查江寒的踪迹,又要调查追杀画柳湘枝叙绫这几个女子,还要防着秦王党手下的人,再有内部极有可能混进了其他眼线,这些问题都需要解决,我们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对付来历不明的祁莺了,况且你们也说这女子狡猾武功高强,不好对付。” “公爷的意思是……” 尤南蹙眉思索,试探着问,“让符燃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