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这话说得意味深长,这一晚下来,对宁鸿轩这个还在面壁思过的人那叫一个百般殷勤。 宁鸿轩自然也能明白他是什么心思,他不禁笑了笑,没想到来个刑部一月游竟还遇到这种事,着实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见风使舵的人他可不能重用,万一哪天,又有什么他要倒霉的苗头,这些人也是跑得最快的。 “哦?扈大人这意思,”宁鸿轩敲着筷子,故意停顿了一会,也压低了声音,十分神秘,“莫非是说那一族?” 尚书连连点头,眼中好似都闪着光,“没错,就是那一族!” 宁鸿轩挑眉应声,叹了口气,“本王确实也有些怀疑啊,不过这不是没有证据吗?不知道扈大人……” “王爷放心,微臣对那边也甚是畏惧,因而事事都留了个底,微臣这就去将刑部大牢所有的人都召集过来,跟册子对应,一有什么异常,那个人绝对就是外头潜藏进来的。” 尚书保证,“王爷放心,今夜子时之前,定能够完成这件事。” 宁鸿轩意外地“哦”了一声,“那本王就等候着大人的结果了。” 尚书面色一喜,“王爷放心,微臣定不辱使命!” 兴奋的刑部尚书走了。 贾坤琢磨着,“王爷,我怎么觉得这扈大人有些脑子不太好呢?” 宁鸿轩用茶盖拨了拨杯中的浮沫,“此人是个人精,恐怕连江家都没有料到这个意外。” “意外?” 贾坤若有所思,“那这么说,对我们有利?” 宁鸿轩神色淡然,“分情况,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至少怀疑不能表露出来。如今我和江家的争斗,朝中大人哪一个不是心知肚明?这位扈大人现在转变风向站我,他怎么确定江家就弱了一头呢?” 听他这么一说,贾坤又觉得奇怪,“也对……算了算了,那就是个墙头草,提防着些,不提也罢。对了,王爷,您刚才怎么能确定那人是个假刺客,属下也只是怀疑,没敢确定呢,您就将计就计了,属下都吓了一跳。” 宁鸿轩不以为意,“铤而走险,横竖也是一种计谋,就试看看了,谁知道还挺准。” 贾坤瞠目结舌,深深无奈,“王爷,您如今倒还有闲情说笑,这都什么时候了。” “江家都不急,我急什么?” 宁鸿轩抿了一口茶,不是很明白地看了看他。 贾坤一个头两个大,“正是因为江家不急,我们才急啊。江家现在那气定神闲的样子显然是将后路找好了,我们手里就只有那个刺客人证了,何其重要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宁鸿轩揉着眉心,“对方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就真的天衣无缝了吗?” 贾坤一愣,“王爷的意思是?” 宁鸿轩淡笑一声,放下茶盏,“没什么意思,暂且看看吧,看看那假刺客是要死还是要活。哦对了,冯太尉和黎尚书都已经认罪了,冯家和黎家逃不过抄家的结局,到时候给瞿融通个信,将黄鹂带着,注意伪装,别太张扬。” “黄鹂?” 贾坤又愣了,半晌后才懵懵懂懂地哦了一声,“莫非冯家和黎家有东西?” 黄鹂那丫头爱活蹦乱跳,爱闹腾,而且眼尖,甭管是藏得多隐蔽的东西,被她那么一翻,通通都要露馅。 贾坤会意,“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