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反应最快,嘴巴也快,“中毒?不是中邪吗?” 仵作回答,“初步只能判定是中了毒,具体的要带回衙门再验。” 很快,便有人将尸体搬走了。 黄鹂若有所思,“中毒,原来黎小姐生前所谓的痴疯不是中邪而是中了毒啊……不对啊,之前不是说黎府找过好些个郎中大夫来,全都一无所获吗?” 瞿融没有理会她的自言自语,继续搜寻着这黎府,结束的时候,已是昏黄时刻了。 太尉府倒是没有搜出这种晦气的东西,但搜到了一大堆贪污受贿的证据,以及对付朝中某些官员的构陷书文和伪造的证据,包括当初构陷林靖一事,也有冯太尉的掺和,除此以外,还牵扯到了不少朝中的官员。 总体来说,这一趟抄家,收获不少。 夜深,一盏春月正明,清辉洒在庭院中,平添些许落寞。 “黎羽颜死了。” 黄鹂磕着瓜子,打了个哈欠,“这幻世香膏的劲可真不小,不愧是欢煦坊的。” 祁莺抓了一大把磕好的瓜子,漫不经心,仿佛与自己无关,“那可不,欢煦坊呢。” 黄鹂抵了抵她的肩肘,有些百无聊赖,“哎,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继续在这京城还是回关中?” “回关中干什么?” 祁莺不明所以,“当然是继续待在京城了,我事情还没有办完呢。” 黄鹂嘶了一声,心痒痒,越发好奇了,“你不是已经杀了程妙音了吗?还要留在这京城做什么?真守护同你有那一模一样相貌的小姐啊?” 祁莺吐出苦瓜子,“你管那么多什么,反正我又不会害你。我早就跟你说过,可以不跟着我的,是你非要跟来的啊。” “你瞧你!” 黄鹂有些气,“算了,就算不跟过来,我也就是在鹿鸣酒庄听老爷子唠叨,还不如过来见见世面呢。” 祁莺扁了扁嘴,“行了,时辰也不早了,该睡就睡,别管那么多了,明天一早不想去看热闹了啊?” 黄鹂眼睛一亮,丢了瓜子壳,跟在祁莺身后,“想!哎你说,那皇帝的巫蛊偶人到底是谁的?” “我怎么知道……” “你猜猜呀,反正我越想越觉得不太像是黎羽颜的,直觉……” …… 声音渐行渐远,廊下的人目光复杂,直到那声音早就没了人也早就不知道哪去的了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忧虑地转过身去,想要回屋休息,却不经意间撞到了一个人。 她有些惊讶,“齐姐,你怎么在这?” 齐昭嘉与她一同回去,“本想去弄点水喝的,但是看见你在这下面,又看见祁莺和黄鹂她们两个,所以就多留了个心眼。” 苏清韵讪讪,“这样啊……” “在怀疑祁莺吗?” 齐昭嘉声音轻柔,就如同春日里的风一般。 苏清韵微愣,无奈地苦笑,“既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也不想互相猜忌的。只是祁莺实在是神秘,她又曾经去过黎府,而且整个黎府,只有阿忆和黎羽颜知道她的存在,阿忆早就死了,黎羽颜也死了。这叫我无法不怀疑。” “正常,若我是你,我也会这么想。” 齐昭嘉就像个邻家的大姐姐一般,相处很舒服,“不过刚才祁莺和黄鹂的对话你也听见了,有什么收获吗?” 苏清韵摇摇头,叹声,“我到的时候听到的内容也不是她们对话的全部,我目前知道的就是黄鹂好像也不太清楚祁莺来京城的目的,我感觉这人真是越来越神秘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