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韵再次见到了宁鸿轩,只觉得眼眶湿润,内心猛然崩塌。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坚定地向他走去,谢过开门的守卫和尚书大人之后,便将手里的篮子放下来,“我给你带了些吃的,都是你平常喜欢的。” 贾坤贴着墙壁,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宁鸿轩握着苏清韵的手,温柔一笑,眼中却含着担忧与心疼,“韵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事情如何,我也都知道了,我没有怨你。” 苏清韵说真的,将篮子的布掀开,“来,吃些东西吧,咱们边吃边说。轩哥哥,原来我还很担心你在这不舒服,但这会我怎么觉得这牢狱中的人都对你很恭敬啊,你不是来坐牢的吗?” 宁鸿轩咬了一口苏清韵亲手递来的糕点,嘴角含了笑意,“事情说来也很意外,目前这位刑部尚书扈大人跟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他手底下的人对我也自然是恭敬。” 于是,宁鸿轩将事情的经过告诉苏清韵,“就是这样,他现在被江家嫉恨,已经没有退路了。” 苏清韵有些意外,撇了撇嘴,“原来是这样,不过这扈大人倒也是有眼光。” “此人聪明圆滑,若能为我所用,自是一件好事。” 宁鸿轩也给苏清韵喂了鱼肉,“至少目前来看可以信任,日后就不知道了。” 以扈大人先前墙头草的做法,苏清韵也担心以后,“还是要留个心眼。对了轩哥哥,黎府搜出陛下的巫蛊偶人一事,你让贾坤书信告诉我的那些,是真的吗?” “扈大人所言,不过我觉得倒是很有可能。” 宁鸿轩眯了眯眼睛,“如今如了江家的意,程妙音已经死了;江寒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虽然损,失了黎尚书和冯太尉两个人,但是利用巫蛊偶人成功转移了视线,掩去水中游和刑部刺客一事。唯一不如愿的,就是我吧。” 苏清韵皱眉,“这江家也太无情了,连江寒都要除掉。我虽厌恶他,那是因为我们是对立面,但若处在旁观者的角度,江寒才是江家的第一功臣,真可谓是……江家这么做,真可谓是诛心啊。” 宁鸿轩笑了一声,有些讽刺,“我让秘卫队暗中潜入文安公府和太子府,成功挑拨起了他们与江寒的矛盾,结果意外地出乎我想象,对方本就深深忌讳,三言两句就能拨动疑心。江家内部已不稳,事情就好办多了。若是江寒能有幸活着,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是后悔呢,还是气恼呢?” “江寒……真的被郑国三殿下救走了吗?” 苏清韵犹豫片刻,心下不安,“那个看似天真无害的皇子,竟然也深不可测。” “他本就是深不可测。” 宁鸿轩感慨地摇摇头,“我当初也没有看透他,不过如今是可以确认了。郑国那边很有可能出事了,先前与郑国楚家联盟,可是我连送过去几封书信,都没有下落,连牧那边更是如此。” 苏清韵一愣,“什么?怎么回事?” 宁鸿轩若有所思,“不知道,兴许是楚家出事了吧,郑国那边全面封锁了消息,我一点都调查不到。” “这么奇怪?” 苏清韵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会不会与三皇子的离开有关系?” 宁鸿轩不予置否,“我猜也是,不过目前我自顾不暇,断然是没有精力再去管郑国的事情。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