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放肆,“这才是刚开始。人已经抵达丹陵城,寒山古道近在眼前,就算闭着眼睛摸牌,对我们来说都是绝佳的好牌。若是唯一的隐患……” “客栈中的江湖中人,其他人倒是好糊弄,但江南的那几个门派太精明。” 朱棋捏了捏眉心,“而且江湖中他们的声望还不弱。” 符燃倒了倒酒,发现酒坛子已经空了,他摆了摆手,将酒坛子扔到一边去,“搞点事情而已啊,再说不是还有魏闻夜呢吗?这家伙最能惹事,随他去办吧。搅得局面越混乱,我就越满意。” 朱棋嗤笑,“你这人啊,真是可怕。” 符燃扬眉,起身从角落处又拿来了一坛子酒,冲朱棋友善地笑了笑,“别光说我啊,咱们可是一丘之貉。” “还是你厉害,在尤南和欢煦坊之间混得如鱼得水。” 朱棋甘拜下风,接过他递来的酒,一饮而尽,“好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祝你谈判顺利。” 符燃抱拳,“慢走。” 朱棋犹如一阵风掠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符燃漫不经心地弯起唇角,给自己满上,一杯一杯地喝,心道这关中的酒也是别具风味,不输江南和京城,比起郑国那些佳酿,更是独特。 “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真是好地方啊。” 符燃不禁喟叹,自言自语着,“天下这么大,可惜这些好东西都是宁国的,啧啧,不公平啊不公平。” 喝着喝着,符燃就醉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有人趁火打劫,杀之了事。 驿馆守卫来来往往,还是罗蝉司和工部的官兵,弄得驿馆多了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 “不行,守卫极其森严,而且还是重重的,不好进去。” 青忧铩羽而归,皱了皱眉,心中不安,“恐怕还要另寻办法。” 温沉眯着眼睛看了看那边的驿馆,“看来他们自己也知道这项任务十分困难,得防着江湖人来闹事或者报复。青忧,官府已经加大了搜寻力度,而且罗蝉司和工部也派人去找了,你现在是首要通缉对象,最好不要出没。” 黄鹂严肃地点点头,“是啊青忧姐姐,你还是先躲在院子里暂时别出来吧。而且我总觉得对方还要出手。” “可是……” “青忧,这也是桓誉的命令。” 温沉压低了声音,“今天晚上天黑后,桓誉会来我们院子里的。” 青忧一愣,有些惊喜,随后是担忧,“坊主也来了?” 温沉点点头,“你的书信较早,所以他是第一个到来的。江南那边其他的人还在往丹陵城赶。” 青忧眉头紧皱,“万万没想到节外生枝,竟会发生这些事情。我感觉这世道好像从未太平过。先是边城,再是关中……” “朝中不宁,天下自然也是不宁。” 温沉眸光深沉,淡淡地说了一句,“看似太平宁静,实则却是波涛汹涌的乱世。天下需要一个明君,所以我们才会不顾自己江湖人的身份,选择扶持秦王。” 黄鹂叹了一声,打了个哈欠,“大家都好不容易啊。” 晚饭后,眼看着夜快深了,青忧一直坐在院子里,等候着桓誉的到来。 温沉心事很多,黄鹂难得没有叽叽喳喳地烦他,就待在他身侧,偶尔说两句话逗逗他开心,但温沉思虑很重,就算笑也是强颜欢笑。 夜半三更,桓誉终于到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