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 朱棋的发丝有些凌乱,目光越发凶狠,握紧了红鞭,语气轻蔑,“想什么呢?我从不言败。” “欢煦坊的人确实都有一种如此放肆的狠劲。” 桓誉不紧不慢地说着,出剑的速度不慢反快,“如今也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朱棋的脚步踉跄,她捂着心口,往后退了几步站稳,“你们还要打吗?再过不久,罗蝉司的人就要来了。” 温沉冷笑,“罗蝉司又如何?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话音刚落,他提着剑就朝朱棋奔去,宝剑抽打一旁的一株桃花,桃花瓣瞬间袭向朱棋。 朱棋拧眉,暗骂一声,只好握紧红鞭抽打,不过这桃花细密,她难以全部招架住,还是漏掉了一些桃花。 那些花划破了她的脸和肩膀,鲜血渗出来。 朱棋心一狠,抽打石桌砸向正欲擒住她的温沉和桓誉。 “你会桃花劫!” 朱棋碰了碰自己的脸,手指被鲜血湿润,眼中愤恨深重,没有女子会不在意自己的脸。 温沉刚才使的那一招是鹿鸣酒庄的绝学,桃花劫,与竹杀有异曲同工之妙,通过操纵桃花或者竹叶来袭击别人。 不同的是,相比竹叶天然的锋芒,形状柔和的桃花更难操控,因此桃花劫的难度要比竹杀要高。 这一招是黄鹂教给温沉的。 寻常人可能需要三年五载才能学会,但是温沉不一样,他学过竹杀和幻术,而且天赋绝佳,从京城到关中的一路上,如今已经掌握了这桃花劫的精髓。 “怎么样?还要挣扎吗?” 桓誉冷冷地看着她,“你的脸,不需要处理一下吗?” 朱棋恨意难消,鞭子卷起一旁的石头砸向他们,动作只会更加粗,暴,“我说过,我从不言败。” 桓誉和温沉合作默契,左右夹攻,拦住了朱棋的去路,两边剑都指向了她的脖颈。 朱棋愤恨,不甘心地攥紧了红鞭,眼中赤红,咬牙切齿,“我输了。你们二位都是江湖少侠,我一个女子,自是不敌。” 正当此时,驿馆内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混杂着有人赶来的脚步声和刀剑相碰清晰的金属声。 朱棋挑眉,笑意森然,“哦,是罗蝉司来了,这速度,也真够慢的。” 桓誉劈手,打晕了正要扬声喊人的朱棋,顺便点了她的穴道。 温沉和桓誉扶着朱棋,轻功逃走。 尤南到的时候,只发现屋顶上两个人影飞过,顿时眼底积满了冰霜,“来人,追!” “是!” 一群黑衣的暗卫迅速出击,轻功追寻,而另一部分则是去各条路上守着,来一招瓮中捉鳖。 幽深的夜色,仿佛黑洞一般不见底。 桓誉回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他们穷追不舍,而且速度极快,应当都是罗蝉司的高手。” “兵分两路!” 温沉加快脚步,“我负责引开他们,你带着她逃走!” 桓誉不放心,“你一个人?” 温沉坚定,“放心吧,先保命要紧。” 于是,两个人兵分两路。 温沉护送桓誉带着朱棋去了另一边的巷子里,而自己就在这十字路口处等着对方的到来。 黑色衣裳,衣角蝉虫,黑金长剑,以及那死神一般的神情,无一都不令人胆战心惊。 温沉直直地看着他们,面不改色,自嘲地笑了笑,“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正面对抗罗蝉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