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轩点了点头,眼底没什么温度,“不错,以你们的品性来说,做出这种事,本王一点都不奇怪。继续交代吧,既然符燃是郑归的人,他现在在哪?藏起来的书信又在哪?” 尤南叹声,不知道在嘲笑什么,“大约回江南了吧?也可能去京城了。谁知道现在还会发生什么?至于他那封书信,我就更不知道在哪了。而且,我再告知一下殿下,符燃他不是郑归的人。” “什么?” 宁鸿轩闻言一怔,不禁敛眉,目光沉郁,“他不是郑归的人?那他是谁?” “郑国的故事,远比你想象的要精彩,” 尤南的脑海里闪过一幅幅画面,一个个人物,“韬光养晦却做了二十多年傀儡的皇帝,天真烂漫却也天底下最捉摸不透的三殿下,运筹帷幄温文尔雅却笑里藏刀的七殿下,还有权势煊赫、不可一世的外戚楚家,以及奉安王都每个巷口遍布的暗卫眼线。” 宁鸿轩眉心一跳,“符燃是三殿下的……还是郑国皇帝?” “三殿下郑闲的人,当然也可以说是皇帝的人,郑闲和郑归都是皇帝的人。” 尤南故弄玄虚地说。 但这话宁鸿轩是明白的。 当初连牧递来橄榄枝的时候,曾跟他说过郑国的局势。 皇帝和七殿下联手,暗箱操作。 但是连牧根本不知道,甚至都没有怀疑过郑闲的立场。 他既是三皇子,又是楚家最希望上位的。 性格看似天真似孩童,好控制。 但显然现在看来,连楚家都不知道此人的真面目。 “如此说来……那欢煦坊也是了?” 宁鸿轩忽然手心沁出汗水,有些迷幻又不真切的感觉。 尤南应声,“欢煦坊的坊主叫宋仙若,轻易不示人,她服从郑闲。包括她手底下的那些杀手刺客,譬如风染彤曲,画柳夕颜,湘枝朱棋,她们都是。” 宁鸿轩觉得有些不对劲,“那程妙音呢?最开始,她的身份就是欢煦坊的歌姬,她不是郑归的人吗?” “这个问题,我们也是之后才明白的。” 尤南眼中晦暗不明,带着揭露的快,感,“起初并没有将欢煦坊放在心里,不过当她是个普通青,楼乐坊,暗中做着情报买卖生意的地方罢。但实际上欢煦坊是郑闲的,程妙音在欢煦坊的时候并不知道,甚至郑归也没有怀疑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挑明了。” 扈大人听得一刻都不敢懈怠,“不知道为什么?” 宁鸿轩淡淡地说,“本王知道为什么,因为楚家派人来找过本王,要求合作。兴许郑闲心生危机感,便挑明了这件事。” 尤南若有所思,“原来如此,也难怪。总之郑国人图的是整个天下,不甘居于一隅,我们都不过是棋子罢了。” “棋子?” 宁鸿轩蔑然地一笑,“继续交代吧。既然说到了郑闲,那就来聊聊郑闲。江寒是被他救走的吗?” “我不知道,但是多半是了。” 尤南回想着那时候的事情,“那会江家还没有意识到对方有如此庞大的野心,我也没有意识到。唯一心知肚明的人就是江寒了。不过说起来,还是托祁莺的福啊,若不是她布局逼出程妙音,江家也就不会设局对付江寒。” 宁鸿轩不以为意,“在那件事没有发生之前,江家的内部就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