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南耸了耸肩,有些不以为然,“那是他们的事,他们的阴谋,已经与我无关了。这人也不是我招惹进来的,若真的发生了什么,追究起来,江寒才是宁国的千古罪人。” 宁鸿轩笑了笑,眼底凉薄,以一种审判者的姿态斜睨尤南,“你以为你就能逃脱了吗?叛国通敌这么大的罪名,江家谁都逃不了,你跟江家串通一气,你也逃不了。” 尤南脸色有一瞬间的铁青,没说话。 “行了,关中和江南这边的事情说完了,该说说京城了。” 宁鸿轩抿了一口茶。 尤南皱眉,“京城有什么可说的?” 宁鸿轩似笑非笑,“恰恰相反,京城还是最值得说道的。还是从近的说,就说说上次的太尉千金死亡案吧。本王心中也有一个好奇已久的问题,水中游这个毒药是哪儿来的?” 刑部尚书听说这件事,瞬间腰板挺直,这件事可比较重要! “水中游……” 尤南露出讽刺的笑容,“不说我都快忘了,水中游乃江湖奇毒,自然也要从江湖来找,寒山古道有办法,欢煦坊自然也有办法。” 宁鸿轩挑眉,明白了,欢煦坊的暗探遍布天下,既然能够完全抹除身份,扎根于宁国,对于他们来说搞到水中游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尤南微眯眼眸,回想着不久前的那桩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像从那个时候,江寒死了,一切就都变得不再那么顺利。为了平息事情,不得不派出刺客去解决被关押在刑部的冯太尉和黎尚书,然而却被发现,为了转移陛下对刺客的怒火,不得不在黎府府中放入巫蛊偶人,以怒制怒。” “巫蛊偶人是怎么回事?” 宁鸿轩放下茶盏,这正是他的第二个问题。 尤南眼中透着阴郁的光,“黎小姐当然不会藏有诅咒皇帝的偶人,黎家也不会有。这东西,实乃大忌,伤人伤己,偶人的主人必定对偶人所对应的的那个人怀有深切的仇恨,却又不敢真正做些什么,只能通过这种方法来暗戳戳地发泄恨意。” 扈大人紧紧追问,“那个人是谁?” 涉及巫蛊偶人,这件事绝对非同小可。 联想到当初他在文安公府中偷听的,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江家内部人。 宁鸿轩摩挲茶盏,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尤南阴恻恻一笑,“干巴巴地说出来就没什么意思了,几位不妨猜一猜?到底谁对皇上抱有如此深切的仇恨?” 扈大人面色不耐,拍案斥责,“岂有此理,你哪来的胆子跟本官玩这套虚的,本官劝你还是速速道来,言之确凿!” 尤南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看向宁鸿轩,“他们不肯配合,那秦王殿下不妨猜猜?以秦王殿下的神机妙算,应该心中有答案吧?” 宁鸿轩淡笑一声,神色平静,声音听起来十分沉静从容,“最恨父皇的是如今再次得势的江家,最希望将父皇退出皇帝的位置的,也是江家。本王说的这个江家,并非是宗族江家,而是外戚江家。” “外戚?” 尤南转了转眼睛,“有点意思。” “太子是江家的木偶,送上皇位之后的傀儡,所以在本王这里,他跟江家是一路。太子的母亲江皇后亦如此。” 宁鸿轩不急不慢地说着,忽略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