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轩忽然想到了什么,“先前在江寒的逼迫下,太子曾开仓放粮,施舍百姓,也是因此换来了好名,洗白了之前自己所做的恶行。如今他无缘无故抢人粮食与钱财,莫不是也是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众人沉默。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这太子未免也太荒唐不像话了,连这点得失都要计较? 就在这无语静默的时候,忽然有一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祁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这太子当得也真是又搞笑又寒酸。我都有些同情江寒,这好不容易把太子包装成了温和友善、平易近人又识大体的圣人形象,他又是江家的大功臣,结果呢?不仅被江家抛弃、背叛,自己曾经的辉煌都在慢慢被江家瓦解,一切又变得很糟糕。” 苏清韵微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江寒是个很强劲的对手,我倒是要感谢江家对他的猜忌,省了我很大的麻烦。” 宁鸿轩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微苦,“现下的江家没有了江寒,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不堪一击。虽如此,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云谦点点头,“王爷说的是。” 宁鸿轩略作思索,“瞿融和胡天行那边有消息吗?” “有,”云谦正要解释,宁鸿轩便提起了,“如今瞿大统领正盯着宫中,但是荷子,宫附近都是罗蝉司和江家的人,严禁任何人出入,甚至都禁军都不许进。胡大统领在巡查京城,发现了不少太子为非作歹的证据,胡大统领每一桩每一件都收集好了,今天晚上在整理,一整理好了便会送给王爷,然后给王爷定夺。” 宁鸿轩了然地应了一声,“你做得很好。” 云谦微微一笑,“谢王爷夸奖,不过属下这些不算什么,二位大统领才是身负重任。” “连禁军都不准见父皇,这其中肯定是出事了。” 宁鸿轩深呼吸一口气,情绪更加深沉,“巡防营这边只能搜集到太子的把柄,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父皇的安危,这才是一国之本。” 苏清韵蹙着眉头,试探着问,“要不我们偷偷进宫去?总得先去看看皇上到底怎么了,不然现在的一切都是虚谈。” 宁鸿轩满目忧愁,“不错,首先肯定要见到父皇才能搞清楚情况,但是如今宫门紧锁,江家盯得又厉害,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对了,秋昙呢?” 贾坤忽然想起一个人,“她是我们安插在江皇后身边的细作,她应该有办法的吧。” “秋昙?” 祁莺托着下巴,“是她呀,我想起来了,上次我进宫去偷那什么紫莹香的时候就是她带的路。” 付水南、云谦和贾坤齐齐看向祁莺。 祁莺眼皮跳了一下,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着,“干什么?你们不会还想要我进宫找皇帝吧?” 苏清韵叹了一声,“算了吧,如今皇宫之中布满了守卫,比之前那个时候肯定要更加警惕,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懈怠了。” “不过嘛……这个建议我觉得倒也还行。” 祁莺挑眉,狡黠一笑,“我这个人还挺爱挑战的,越是艰难的事情我越想要去做。” 苏清韵一顿,下意识拉着她的手,“不行,皇宫危机四伏,这太危险了。” 祁莺耸了耸肩,“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怕过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