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果儿拿了好几个大小不一的汤婆子进来了,邹落梨一股脑儿全给塞进了被窝中。 又吩咐果儿去多烧点水,一会儿给齐王洗个热水澡。 终于稍微的定了定神,这才坐在床边将他的手臂拿出来给他诊脉。 脉象暂时一切正常,又伸手摸了摸额头,却已经有些发烧的迹象,再看眼睛,眼白处果然泛起些不正常的红晕。 仔细检查了一下,便急忙的去药箱子里拿了银翘、板蓝根等几味药出来,叫萍儿就去倒座间将药熬了。 忙乱了一阵子,该安排的全都安排了,这才问齐王:“你为什么打别人?” “看他不顺眼。”齐王说着,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双颊也开始泛起那种不正常的红晕。 邹落梨有点着急,忙想催促丫鬟,转身却发现屋里没人,便起身出来院中,见几个丫鬟都忙得脚不着地。 果儿已经烧了一些水,但是倒座间只有小炉子和小铜壶,要烧洗澡水还是得厨房那边。 “叫厨房拿大铜壶烧水,快着点!”她催促。 果儿答应着正要去,甜儿叫了一声:“我去!”一溜烟儿的跑走了。 邹落梨正要进屋,身后有人叫:“娘娘。”她回身看见冬香从外面跑着进来了。 “娘娘,东平侯和夫人要过来告辞呢,若王爷和娘娘实在没时间,他们也就不过来打搅了。”冬香道。 邹落梨顿时就起了疑心,道:“都这么晚了还要告辞?王爷到底和谁打架都还没有来得及问呢。” 冬香点头:“外面好像也有点乱,奴婢本想跑出去问问的,但是又急着回来回禀,就叫门上的婆子去问问。” 邹落梨沉着脸道:“你去找薛统领,就说今天来的客人一个都不许走!王爷没事便罢,若是有事……”她顿了顿,将气话收起,道:“就只让他说,多留来客几天,等王爷好了在设宴款待。” 冬香答应着,又跑出去了。 邹落梨回到了屋里,看见齐王已经闭上眼睛了,便坐在床边轻声的唤着:“王爷,王爷?” 齐王睁开了眼睛,对她笑了笑:“我没事。”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邹落梨忙反握住了,还是给塞进被子,只是她的手被抓着没松开,她就不挣开,就这样被他握着。 本想问他到底怎么会事的,但是看他已经有些迷糊的样子,也不想让他费精神,就没问。 守在床边大约一刻左右,两处的水终于烧好了,丫鬟婆子的提进了盥洗间,兑好了水,水温略烫。 邹落梨来轻声叫齐王醒来,去洗个热水澡。 齐王有点昏昏沉沉的不想动,被她一直叫着,只能强打精神起来。 现在也顾不得了,邹落梨服侍他披了件内里穿的棉布长衫,扶着进了盥洗间,进了浴桶泡了一会儿,他的皮肤都开始红了,便扶出来擦拭了身上的水珠,出来依然上床躺着。 齐王应该是已经有些发烧了,才回来的时候还跟她笑闹呢,这会儿扶进扶出的,他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