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 不是她想太多,要知道,便是在乾元大陆上,与外人偷-情的男人还屡见不鲜呢,难不成天启大陆上的女人,就真的那么乖觉,从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顾临安:…… 这真是个好问题,他得回去问一问御朝的其他男人。 看到顾临安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被噎住的神色,厉南烛的嘴角一翘,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问题,就是她都没有想过,毕竟以这边的观念来看,只要能确定孩子是女人自己的就是了,孩子的父亲是谁,并不是什么太过需要在意的事情。 对上顾临安笑盈盈地看过来的视线,厉南烛干咳了一声,掩下唇边的笑意,作出一副正经的模样,看向一旁都能聂诃:“你和那个人——我是说,山洞里留下字迹的另一个人,是怎么相识的?” 尽管她确实有故意转移话题的意思,但她也确实对此有些好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那个山洞里留下那些东西的人,也算是在他们落难时帮了他们一把,对其产生探究的欲-望,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听到厉南烛的问题,顾临安也将视线转到了聂诃的身上,显然对这一点同样十分感兴趣。 对上两人的目光,聂诃愣了愣,沉默了下来。倒不是她想隐瞒——事实上,这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不过,她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而已。 “那应该算是一次巧合吧,”思索了好一会儿,聂诃终于开口说道,“大概就和你们误入那个地方一样。” 当初老将军带着她连夜从聂城逃离的途中,并不是一帆风顺的。那时候还不是政帝的厉家皇帝,征战天下的征程正到了紧要关头,已经被收拢为周朝领地的地方,自然很是太平,可其他地方,却是无比混乱,盗匪横行,人命如猪狗草芥,便是说一句人间炼狱都不为过。 那会儿老将军还没能像如今这样,聚集到这么多齐国曾经的士兵,身边只有一个愿以性命相托的统领,在遇上人数众多的匪徒时,自然力有不逮,无法将可以称得上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聂诃护得周全。 在这样的情况下,受了伤的聂诃与另外两人失散,就算不得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了。”分明是险些丧命的事情,可聂诃说起来的时候,眼中却带着一丝细微的笑意,仿佛在回忆一件让自己无比怀念的事情一样。 当时自己是如何发现那个极其隐蔽的洞穴的,聂诃有些不记得了,但在见到其中的清水与药物的时候,那种突如其来的惊喜与希望,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在那一瞬间,聂诃才突然意识到,原来她还是珍惜自己这条命的,哪怕已经没有了能够容身的地方,哪怕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是如何,哪怕知晓等着自己的可能会是什么,她也依旧是……想要活下去的。 “你看,”听到这里,厉南烛突然笑着朝她指了指,“现在其实同样如此。” 这世上大多数人,无论之前的死志多么强烈,在真的劫后余生的时候,心中却只会生出庆幸的情绪来。对于生的渴念,从一出生开始,就深深地刻入了人的骨血当中,难以抹除。 聂诃闻言沉默了片刻,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继续说了下去:“我当时以为,那是一个猎户在外出狩猎时暂时的居所。” 那个地方,确实十分适合躲避山中的野兽,而其中摆放着的许多东西,都似乎在昭显主人猎户的身份。要知道,那时候,洞穴当中还放着处理好的兽皮,质地干燥柔软,若是拿去镇上,能够卖不少的银两。 ——当时? 听到聂诃的用词,厉南烛挑了挑眉,却是没有出声。 有些东西,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无需点破,又没什么好处拿。 “多亏了那山洞里的那些东西,”没有察觉到厉南烛的神情,聂诃再次开口,“我保住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她在那里面待了三天,恢复了行动能力,便准备离开了。 “但是,用了别人那么多的东西,我总不能一点儿表示都没有吧?”对于寻常的人家来说,置办那些东西,可需要花费不少的银钱。白白拿别人的东西这种事,聂诃做不出来。 纵然她原本是齐国的皇家之人,从未缺少过衣食,但那会儿她可是在逃命,身上连一文银子都没有,最后找遍了全身,只能将自己身上那唯一还值点钱的匕首给留了下来。 许是绝处逢生的经历,让她对留下了这些东西的人很是感激,是以在将匕首放在显眼之处后,她想了想,又用匕首在一旁刻下了“多谢”两个字。 说到这里,聂诃突然就笑了起来。 也就是这么一个念头,让她和另外一个人,结下了不解之缘。 置于膝上的手指动了动,顾临安没有说话,只是眼中浮现出些许思索的神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