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便是在委婉的暗示了。 只是,白杨的性子很是耿直、热情。 于是,他微微抬眼,眸光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咬牙道:“我心悦长安姑娘,若是长安姑娘不嫌弃的话,可以……留下来。” 白杨的直率,让苏子衿不由有些叹息,只是,她还没来的及回答,一道清冷冷的嗓音便传了口来。 他说:“她不会留下来!” 苏子衿微微看去,只见司言神色极冷,眉眼有股浓浓的戾气隐约浮现,便是这天气如何寒凉,也不及他此时的冷厉清寒。 “长言大哥?”白杨有些愣住,心下以为司言是因为苏子衿曾经受到‘未婚夫’的伤害,所以不太愿意自己与她的事情。 于是,他想也没想,便一鼓作气道:“长言大哥,我知道长安姑娘以前所托非人,但是我……我绝对不会对不起长安姑娘的,我是真心……真心欢喜长安姑娘!” 白杨本以为自己的话会给司言一颗定心丸,却不想,他的话一落地,司言的眸色便愈发沉了几分,他盯着白杨,眼底有杀意掠过:“我说过,她不会留下来。” 这样的司言,是白杨所没有见过的,他虽然知道司言为人清冷漠然,但却不曾见过他这般杀气腾腾,戾气满满的模样。 一时间,白杨不由往后退了两步,他脸色微微泛白,心下却是升起了一股子惧意,脑中混沌一片,不知所措。 “哥哥。”苏子衿见此,不由伸手攥住司言的衣袖。 司言偏头看去,只见苏子衿依旧言笑晏晏的样子,眸底无比平静。 不待司言反应,苏子衿便缓缓道:“白杨大哥的心意,长安很是明白,你是个好人,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可唯独却不是长安心悦之人。” 苏子衿的话,已然是明白的再不能明白了。白杨脸色有些苍白,下意识便问道:“那姑娘可有心悦之人?” “有。”苏子衿笑起来,眉眼温软:“长安的心上人,在很久很久之前,便已然出现了。” 有那么一刹那,白杨和司言的脸色变得极为相似。 谁也不知道,苏子衿说的那个心上人,究竟是谁?她们之间,如何相识,如何纠缠? 一想到这里,司言心下便有些堵的慌,他抿起薄唇,脸色亦是冷的仿若可以滴下水来。 “收拾东西。”敛下心中的那抹情绪,司言面无表情道:“离开。” “好。”苏子衿微微颔首,神色从容自若。 白杨立即便道:“长安姑娘,小船……” 白杨正打算说什么,却不料,司言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他冷漠道:“我们的人已然来了。” 早在昨日,他便放了信号,将孤鹜等人招了过来,想来这时候也差不多该到了。 他们的人?白杨微微愣住,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苏子衿淡淡一笑,眸光温柔:“白杨大哥,多谢你和白大娘的救命之恩,长安无以为报,只能铭记于心。若是他日大哥和大娘有难,可以拿着这玉佩来锦都找长安。” 说着,苏子衿自袖中取出一块小巧的玉佩,递到白杨的面前。 白杨低头看去,只见那玉佩呈淡紫色,周边纹麟,玉佩的正面镌刻着战王府三个字,背面则是小字的郡主刻在上头。 郡主?白杨眸光一滞,他虽生长于幽蝶谷,但至少也知晓郡主和王府意味着什么。只是,他到底没有想到,眼前这风华无限、秀外慧中的温婉女子,竟是一国郡主! 难怪娘总说,长安姑娘是个不凡之人,原来如此。 瞧着白杨有些震惊的样子,苏子衿便轻声笑道:“长安并不是刻意欺骗,只是那时情况不允许,若是长安的踪迹泄露了,唯恐生变,望白杨大哥莫要介怀。” 见苏子衿和白杨有些磨磨唧唧的说着话,司言心底有些不悦起来,可到底他们就要走了,他也只好耐着性子在一旁等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