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太过麻烦了些。” 鲜少有人知道,其实陶皇后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时,便与惠妃有些交情,虽不是闺中密友,但到底有些来往。惠妃早年的时候,是在陶皇后之前入宫为妃的,那时候陶皇后也预备着入宫,只因为她害怕入宫后,斗不过惠妃,便想着暗中插了个小婢女进安阳侯府以备不时之需,所谓的不时之需,大抵便是利用这婢女诬陷惠妃未出阁时品行不佳一类。 不过,她到底没有想到,这些年过去,自己与惠妃没什么大的争端,却是跟懿贵妃杠上了,于是这婢女便一直没有用到,直到不日前,为了设计筹谋,她才动用了那颗棋子。 陶行天不知道这些事情,那是因为,那时他的所有心思都在两个嫡子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小小的细节。 “既是如此,倒是不必细究。”陶行天点了点头,心下忽然发现,其实这个女儿说起来还是有些用处的。 想了想,他便继续道:“如今司言想要翻身,大抵便是要借着那些未死之人的口供,如若想让司言百口莫辩,上策应是……斩草除根!” 只有那些收了陶皇后好处、自己给自己下毒的人统统死了,司言这‘亵渎’的罪名才能够成立,这样一来,死亡的恐惧将笼罩锦都的百姓,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只会闹得更大,而百姓的暴动也会因而愈盛! “父亲所言极是!”陶皇后赞同的笑了笑,美眸闪烁着阴毒的光芒:“这件事交给女儿去办,其余的……父亲便辛苦了。” 所谓其余的事,大抵便是指煽动朝廷上的其他官员,一齐联名上奏,参司言一本! “还有一件事。”陶行天忽然看了眼仍旧躺在床上昏迷的司卫,眯了眯眸子,道:“等这件事的风头过去,便让卫儿娶圣心做正妃!” 这话,无疑是不容置疑的。陶行天深深的看着陶皇后,似乎只要她敢拒绝,他便把方才所说的话,统统作废! 敛下心头的那抹不悦,陶皇后笑起来,显得极为顺从道:“是,父亲。” 陶圣心和苏子衿……简直云泥之别!更何况,陶圣心心中还有司言,这件事,是她决计不能够放任的! “你哥哥如今也辞官在家,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卷土重来。”陶皇后的识相,让陶行天颇感满意,随即他点了点头,便继续道:“等卫儿醒了,你便好生开导开导他。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再美丽的女子,只要他坐上了那个位置,难道还怕得不到?” “父亲说的是。”这一次,陶皇后倒是赞同陶行天的,毕竟经历这样大的事情,苏子衿无论如何都是卫儿不能够再娶的,一个被强抢入王府的女子,谁知是不是被染指了去? 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陶皇后心下对苏子衿便嫌恶起来,先前之所以对她存有好感,不仅在于这女子的家世背景、手段容貌,更在于她到底也算是清白的。只如今,司言既是抢了她入府……苏子衿便是有可能成为肮脏至极的女子,便是卫儿想要,她也决不允许! …… …… 皇宫 昭帝坐在太后对面,笑道:“母后可是有阿羽的消息?” 太后闻言,执杯的手不由顿了顿,随即摇头叹息:“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羽那孩子,就像是野马一般,一旦脱缰,便是很难牵的回来。” 长宁王司羽,昭帝的嫡亲弟弟,他是司言的父亲,也曾是锦都第一公子。相较于昭帝,长宁王是个极为放浪形骸的人,他性子随意,禁不住这繁华世界的诱惑,所以一直都向往着江湖漂泊的生活。 “都是朕的原因……”昭帝见太后神色淡淡,心中却是知道她记挂着司羽。可要不是因为他,司羽又怎么会早早便离开锦都,且常年都不怎么回来? “皇帝。”太后放下手中的杯盏,宽慰道:“当年的事情,阿羽早早便放下了,只是,你到如今还不能释怀么?” “母后,朕……怎么能释怀?”昭帝笑起来,俊美成熟的脸容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这些年,朕总会想,当年若是朕不那样选择,如今又会如何?可到底,这世上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说这话的时候,昭帝神色有些伤怀,那个高高在上、城府深沉的帝王,其实,也不过是个正常人罢了。 既是人,便是有那些不可避免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 “陛下!不好了!”就在这时,有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陛下!不好了!大事1不好了!” “怎么回事?”昭帝敛下情绪,淡淡蹙眉:“这样慌慌张张!” “陛下啊!大事不好了!”那太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道:“长宁王世子率禁卫军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