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理由,那么令人难以置信,却又那么令人信服。 苏子衿微微一笑,眉眼灼灼如桃夭,一时间盛开艳绝:“阿夙,倒是我迂腐了!” 没有道谢,没有拒绝,这样的燕夙,苏子衿不愿辜负,也不喜扭捏,君子之交,感怀在心。 然而,就在这时,司言携着天色和宫苌踏入院内,远远便瞧见阁楼上苏子衿冲燕夙笑的极为美好。眼中有暗色袭来,他清冷冷抿唇,下一刻便飞身而起,朝着苏子衿的方向而去。 苏子衿听到有些动静,便转身看去,只见一道白影掠过,转瞬之间,司言便落在了她的跟前。 苏子衿还没有说话,便听燕夙戏谑道:“世子怎的如此仓促?莫不是怕这儿什么东西丢了不成?” “你可以回去了。”司言冷冽的凤眸落在燕夙的脸上,不知在想什么,显得有些不悦至极。 “世子?”苏子衿不由蹙起眉梢,燕夙是她的好友,为了她又舍弃许多,苏子衿实在不喜司言这等子甩脸子的行为。 苏子衿的这一个蹙眉看在司言的眼中,俨然便是袒护燕夙的意思,一时间,那双清冷冷的凤眸便愈发浮现了几分暗沉。 “子衿,我便先回去好了,左右也没什么事情。”燕夙瞧着司言那黑的几欲滴出墨汁的脸色,一时间忍俊不禁起来。 说着,他便缓缓起身,倒也不以为意,只说:“不过,世子需得将九色莲花先与燕某,燕某急需这九色莲花为子衿配药。” 司言不去看燕夙,只冷漠的吩咐道:“天色。” “爷!”天色上前。 “带他去。”司言面无表情的说着。 天色拱手:“是,爷。” 说着,他便朝燕夙做了个请的姿势,俨然便是知道自家爷心中不悦,连一秒也不愿和燕夙多呆。 “阿夙,”苏子衿缓缓起身,唤道:“抱歉。” 这一声抱歉,大抵是替司言说的,如今她与司言也算是有些关系,司言亦是为了她才对燕夙这般无礼。 然而,她这一声阿夙一出,司言脸色便更是黑了几分,他清冷冷的眸光尖锐的落在燕夙的身上,几乎想要提剑刺去。 “无妨。”燕夙无奈的扯出一个笑来,摇了摇头,便道:“先回去了。” 说着,不待苏子衿反应,燕夙便潇洒肆意的转身,像是天边的浮云一般,衣袖轻挥,便随着天色一起,阔步离去。 苏子衿盯着燕夙离去的身影,一时间便有些叹息。 司言凝眸,朝苏子衿看去,本想嘲讽一句:你似乎很是舍不得? 却不想,话一到嘴边,便又徒然转了意味,只听他道:“喝药怎么没有吃蜜饯?” 话音一落,便是司言自己也有些懊恼了去,分明应该生气的,可看见桌子上那碗有些孤零零的,被喝了干净的药,他便下意识的问出这么一句。 一旁的宫苌:“……” 爷,咱说好硬气一点,好么? 苏子衿:“……” 一时间,苏子衿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半晌,她才缓缓一笑,道:“不习惯。” 不习惯吃蜜饯,因为苦涩的药能够时刻提醒她,血债未尝,安能思乐! 司言闻言,便垂下了眸子,半晌,他吩咐道:“下次你们主子喝药,不要忘记准备蜜饯。” 这话,便是对青烟和青茗说的了,只是,司言的话,到底让她们两皆是一愣,转瞬便明白了司言的意思。 没想到,这长宁王世子,竟是如此心疼主子,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苦,也不愿她受。 “是,世子。”这一次,青烟和青茗倒是不再追究她们的主子是谁了,毕竟从前她们要给自家主子备蜜饯的时候,皆是被她给拒绝了。 苏子衿看着,倒是也没说什么。 这时,司言却又道:“你们都下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