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没脸到了极致的‘痴狂’之辈。 只听百里奚依然笑嘻嘻的模样,眸光满是情意绵绵:“有。” 他说:“刚得的,相思病。” 轻衣:“……” 就在轻衣恨不得一掌拍死眼前这个家伙的时候,苏子衿便弯唇一笑,淡淡道:“百里,你且坐下罢。” 虽然百里奚十分热情不错,但第一次见面便这般孟浪的,到底还是有些招人厌烦,尤其轻衣这般的女子,更是极容易心生反感。 听着苏子衿的话,百里奚一时间有些丧气,可他知道,苏子衿是为了他好,毕竟这师父可不是随随便便叫的。 点了点头,他便乖乖的坐了下来,偏头看了眼一侧沉思的司言,百里奚忽然眸光一亮,有计策自脑海中浮现。 于是,几个人很快便用了早膳。期间有百里奚在,氛围倒是不算太差,只是苏子衿和司言之间,却有不知名的情绪涌动。 一个早膳下来,苏子衿吃的并不多,她虽看起来依旧从容高雅,但心中有淡淡的不悦升起,大抵自司言那句‘她大概不会欢喜你’开始,苏子衿便觉得莫名有些不太好受。 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司言不了解她,她也同样不了解司言,几乎可以说一丝一毫都不了解,她知道的,只是他是长宁王世子,权倾朝野的司言,然而他的背后,她都一无所知。 她不知道司言与轻衣如何相识,也不知道司言与轻衣关系如何,只是,司言是个极为冷情之人,她有些不明白,司言想要阻止百里奚的追求,那是意味着什么? 用膳期间,司言不断提醒她多吃一些,然而她都轻声笑着应付过去。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是别扭,有些孩子气的过分。 可是,她做不到不介怀。她不是懵懂不知事的小女孩,所以知道这样的情绪意味着什么。然而,临到了这一刻,她忽然便发现,其实自己还是很害怕。怕这一腔的爱慕,最终又输给了其他的东西。 对于司言,她蓦然的便开始望而却步。 等到收了碗筷,轻衣便示意苏子衿伸出手去。 敛了情绪,苏子衿笑着将手腕递给了轻衣,轻衣五指微微一动,便搭了上去。 一时间,众人皆是屏息以待,便是百里奚,也静静的等着轻衣的结果。 其实这个结果,苏子衿早早便是知道的,燕夙的医术大抵与轻衣不相上下,只是司言坚持,苏子衿便不想拂了他的意,毕竟他是这样担忧着她。 好半晌,轻衣才凝眉,面色有些严肃:“燕夙竟是这样纵容你。” 轻衣的话一落地,苏子衿便知道她在说什么。 微微一笑,她眉眼弯弯道:“现下已是还好了。” 苏子衿说的极为含糊,轻衣一听,便知道她其实是在表明,让她帮着掩饰一二罢了。 眉梢一蹙,轻衣便接着道:“现下你便按着燕夙给的药吃罢,大约过个一年半载,你的内伤便会痊愈,只是……” 说到这里,轻衣抬眸看向苏子衿,严肃道:“你今后,再不能提剑。” 这意思,便是说她今后再动不得武了。 百里奚手中杯盏滑落,不由难以置信的看向轻衣:“师父的身子骨,竟是这般严重了?” 不能提剑,这对一个孤傲的人来说,是怎样的一种残忍?她曾经站在最巅峰的位置,俯瞰芸芸众生,她曾经冷傲的笑着,肆意洒脱,而如今,她就像是个被囚住的笼中之鸟,翅膀断尽! 司言看向苏子衿,只见她温软一笑,眉眼依旧艳绝,却看不出丝毫的伤感。 她扬唇,言笑晏晏道:“无妨。” 一声无妨,听得在场众人皆是有些心酸至极,尤其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