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停留其中。 狗吠声中,有一群玄衣男子簇拥上前,齐齐跪到轿子前,道:“主上,门内出了大事。” 弦乐身着玄色衣袍、戴银制面具,缓缓掀起轿帘,勾唇道:“什么事?” “副门主意图谋反,”为首的玄衣男子低下头,禀报道:“情况紧急,还请主上立即回去。” “放肆!”弦乐眸子一眯,下一刻掌风涌起,便将那为首的玄衣男子狠狠打飞。 只听‘噗’的一声,那人撞到墙上,一口血喷了出来,再无声息。 冷笑一声,弦乐阴鸷的眸子闪过杀意:“别以为本座不知道,那家伙哪里来的胆子造反!” “主上饶命!”其余人见此,不由齐齐跪地求饶道:“是副门主要属下等如此说道,只为了让主上回去!” “飞云倒是越发的胆大起来了。”弦乐嗤笑一声,让人全然听不出喜怒。 原以为他会大发雷霆,不料,下一刻,弦乐竟是道:“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主上英明!”底下众人皆是齐齐呼喊。 说着,其中一个玄衣人便道:“主上,东篱那边……” 弦乐勾唇打断他的话,冷冷道:“那女人又派人来了?” 玄衣人微微一顿,于是便低头禀报道:“我们的人已然将结果与她,不过她另加了赏金,要暗影门杀了苏子衿。” 那结果,不过是证明苏子衿是东篱的人罢了,谁也没有料到,东篱的女相竟是又派了人来,指明了是要杀苏子衿! “杀苏子衿?”弦乐闻言,不可遏制的便哈哈笑了起来,他仿佛听着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一般,整个人半躺在轿子内,却丝毫没有愉悦的意思。 半晌,他才敛了笑声,眸光阴鸷:“这孟瑶可真是个愚蠢的货色!若是苏子衿真的这样容易拿捏,那么我们也不会连她的身份都查不出来了!” 孟瑶,东篱开国以来的第三任女相,传闻是个美貌心善,有勇有谋、不输男儿的人物。 在文宣帝驾崩前,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官,后来文宣帝驾崩,东篱出现水灾,便是这孟瑶出谋划策,平息了一场灾难。 一时间,这一举动,便在百姓心中立下了一功。后因此,而被追封东篱女相,轰动一时。 “主上的意思……”玄衣人抬眸看了眼弦乐,不由道:“我们是拒绝她的生意?” 暗影门做事杀人,向来只是按照一桩生意作数,有时候金主要求刺杀大人物,凡是不可能的,暗影门皆是统统推拒,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弦乐闻言,却没有立即回答,他勾起唇角,便淡淡道:“她出了多少钱?” 玄衣人回道:“五百万两黄金。” “倒是个狠得下心的。”弦乐低声一笑,面具下的脸容有嘲讽划过:“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要追杀的人物之前,这孟瑶竟还是敢出这样多的赏金刺杀,果然有些意思。” 这样急切的要杀苏子衿,若苏子衿确实是她要找的人,那么毫无疑问,这孟瑶……应当是害怕苏子衿的罢?若非惶恐,怎么会如此丧失理智呢? 看来,东篱的天,是要暗了! 笑容愈发深了几分,弦乐邪肆的脸容上没有一丝的温度:“同那女人说,若是刺杀失败她还愿意付五百万两黄金,暗影门便接下这桩生意。” 玄衣人闻言,不由身形一顿,半晌,才道:“是,主上!” 弦乐的意思,其实再明显不过,这桩生意,想来便是不做的。因为他知道,不过是没有把握的生意罢了,若是做了岂不是徒惹司言的追杀? 想着今日白天看到的一幕……弦乐不由眯了眯眼睛,司言那模样,明眼人都看得清楚是什么个意思,若是他胆敢出动暗影门的人对付苏子衿……想来司言决计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其他人,弦乐还会嗤之以鼻,可对方是司言……那么便着实得三思而后行了。 想到这里,弦乐眸光不由深了几分,他微微掀起眼皮子,淡淡道:“听说东篱有人抵达边界城池了?” “大约再过半月左右,就会达到锦都城内。”其中一个玄衣人道:“主上可是要派人留在锦都看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