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轻衣却是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也想着能起到一丝作用,可她第一次服用麒麟血,只能忍过去,切不能加以干涉!” 麒麟血和寒毒皆是霸道之物,若是冒然干涉其融合的过程,恐怕引起相反的效果。这一点,燕夙也早早便是同苏子衿说过的,正因为如此,燕夙那边,这两日才全无消息。 原本前两日燕夙便与她提起,让她知会一声司言,可这两日下来,她竟是忘却了,还好现下想起了,否则司言定是要责怪于她的。 说着,轻衣看了眼清冷的月色,一时间心中有叹息划过。 若是苏子衿当真有个三长两短,阿言,又会如何? …… …… 暗夜,驿站。 北魏暂居的院落,彼时一片安静。 北姬画披着貂皮大氅,神色阴冷。 “公主,”有侍卫上前一步,禀报道:“七皇子求见。” “哦?司卫?”北姬画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来:“让他进来……记住,别让皇兄发现了。” “是,公主。”侍卫领命,于是,很快便退了出去。 不多时,一袭蓝袍的司卫便被引了进来。 瞧见北姬画,司卫先是一愣,眼底有不知名的贪婪之色掠过,不过转瞬,他便低声笑道:“公主能见本皇子,着实是本皇子的荣幸。” “七殿下严重了。”北姬画掩唇一笑,眼底有一闪而过的不屑之色掠过,只见她微微抬头,语气稀松平常道:“七殿下深夜造访,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商谈?” “公主当是知道,”见北姬画故作不知,司卫挑起眉梢,阴冷一笑:“我们共同的敌人……苏子衿!” 分明北姬画就是知道他与苏子衿、司言的过节,所以才让人引他进来,可如今这女人故作不知情的模样,显然是想要与他打太极的意思了。 自从陶皇后倒台、丞相府与司天凌起了极大的争执,陶行天因为陶岳的事情,气的卧病在床以后,司卫的性子便也大变起来。或者说,他比起从前,更加的阴冷毒辣,懂得隐忍。 “哦?”北姬画勾眼笑道:“七殿下可着实是有诚意呢,不过,本公主倒是想知道,七殿下有何筹码,想要与本公主合作?” 司卫如今一来便开诚布公出自己的目的,俨然便是极具诚意的。可思及司卫在大景的地位……北姬画着实有些鄙夷,他如今自己都没有任何夺储的胜算,拿得出她要的筹码? 瞧着北姬画神色中一闪而过的高傲,司卫眼底有阴霾浮现,只见他冷笑一声,开口道:“公主初次来到锦都,虽事事都打听妥当,可到底不比我们这等子局内人来的明白一些。如今苏子衿深得司言的庇护,公主若是想要打苏子衿的主意,委实是不可能的!” 北姬画闻言,不禁嘲讽勾唇,语气尖酸道:“本公主没有可能,难道你就有可能?” 不过一个失宠的皇子罢了,还真当作自己能耐多大?委实有些好笑了罢? 见北姬画如此,司卫心中有愤恨一闪而过,不过他脸上却是分毫不显露,只阴鸷回道:“本皇子手中握着苏子衿的致命弱点,只要本皇子将其交付出去,想来司言便决计不会再维护与她,甚至……还会因此唾弃这贱人!” 司卫难以相信,为何之前自己如此欢喜苏子衿,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他却是像鬼迷了心窍一般,整日里痴缠着。如今想来,他心中只有愤怒和恨意,要不是因为苏子衿,他的母后便不会惹到司言,要不是苏子衿,他就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司卫一心想着要苏子衿的难堪,却是习惯性的,隐藏了畏惧司言的那颗心。毕竟,陶皇后是司言扳倒的,苏子衿的亲事,也是司言抢夺的,可正是因为瞧着苏子衿是弱女子,司卫才将满腔的恨意放在了她的身上。 北姬画闻言,不由微微一愣,眼底有喜悦之色浮现:“你说的可是当真?” 若是有这样的把柄在,那么,司言到时候……岂不是她的了? 北姬画的喜色着实有些明显,司卫点了点头,便道:“不过公主也是知道,本皇子现下的处境……所以,这件事,还是得靠公主配合才是。” 阴毒的笑容逐渐浮现,司卫脸上的神色,看的北姬画有些心惊,可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够独占司言,北姬画还是点了点头:“只要你所言不虚,本公主,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