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都街头,熙熙攘攘,人山人海。 一辆普通的马车渐渐行驶过来,直到抵达巷尾的某一隅,才缓缓停了下来。 这时,马车内,有人缓缓将车帘子掀起,那人玉带金冠,蓝袍俊秀,一双阴冷的眸子,盛满笑意。 有黑衣人上前一步,拱手道:“殿下,我们公主今日马场比试受了重伤,至今仍在昏迷,今日这一趟,大抵殿下是白来了。” 仔细看去,这个被称作殿下的男子,不是司卫,又是何人? “什么?”司卫不悦的皱起眉梢,他下意识的看了眼马车的某一处,压下心头的那抹不快,便故作关切道:“公主怎么会受伤?如今可是安好?” “公主今日与苏子衿比试赛马,结果出现了意外。”黑衣人沉声回答着,却是丝毫不将具体事宜说清楚。 北姬画自与苏子衿比试后受了伤,便昏厥过去,一直到现下,也未曾转醒,想来这一两日是很难醒过来了…… 司卫见此,自是知道这黑衣人的避讳。他是北姬画的手下,虽对于司卫与北姬画的勾结有些知悉,但却不敢擅自做主,毕竟主子的事情,他们做下属的岂敢妄自非议? 司卫闻言,下一刻,眼中便有阴霾一闪而过。 这北姬画,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气的他委实有些想亲自抓着北姬画,问问她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沉下声音,司卫抬眼看向那黑衣人,问责道:“公主可是还记得与本皇子约定之事?” “公主自是记得。”黑衣人垂眸,拱手道:“只是,公主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般事情罢了。” 原先北姬画是早早便吩咐了他,在这小巷中接应司卫,不过北姬画临时出了事情,未免司卫这头发生什么,他便还是按着约定,来了一趟。 “好,既然如此,那本皇子便先回去。”司卫眼底有阴郁之色浮现,放下帘子,便吩咐道:“回府!” “是,殿下。”飞卢应了一声,随即很快便又驾起马车,缓缓离开了驿站。 马车内,司卫眯起眼睛,脸色显得尤为暗沉。 这北姬画可真是愚蠢至极! 分明他们早就商量了在今日动手,而他把人都给带来了,北姬画那边,却是贸贸然的便与苏子衿比试赛马,虽然司卫对苏子衿会骑射这件事深感怀疑,但是比起现下计划泡汤的恼恨,他显然无暇顾及这一切。 想了想,司卫便伸出手,缓缓打开身后的暗格,只见那暗格中,有一个孩童被缠住双手双脚,嘴里还塞着一块布,此时正昏迷不醒。 瞧着那昏迷不醒的孩童,司卫心中有念头骤起,阴鸷的眸底浮现一丝得逞之色。 这件事,若是让陶然来做,会不会也是一样的效果呢?只要能够让苏子衿陷入囹圄,只要他撇开自己的干系,是不是……都一样? 唇角有汹涌的恶意浮现,司卫下意识便扯出一个笑来,似乎就要看到苏子衿被拉下地狱了一般,神色极为阴毒。 …… …… ☆、52两不疑 大景的烟火节,转瞬便开始了。 这天夜里,整个锦都灯火通明,小摊小贩许多,热闹异常。 司言从皇宫出来以后,便径直去了战王府。 战王妃等人一见到是司言,就让余管事带他去了落樨园,大抵这些时日来,司言是当真入了苏家人的眼,瞧着无疑便是极佳的乘龙快婿人选。 于是,司言领着孤鹜,一路畅通无阻,便很快抵达了落樨园门口。 青书此时正站在外头,一瞧见余管事领着司言过来,就略显诧异。 不过他倒是没有迟疑太久,只他拱了拱手,便道:“世子这边请。” 说着,青书很快就带着司言,到了苏子衿的院子外头。 一到院子外,众人便瞧见一道软烟色的身影缓缓从另一头而来,那人眉眼如画,容颜圣洁,一副清雅的模样,叫人瞧着就觉得心生好感。 司言见此,却是不由蹙了蹙眉梢,清冷的面容一时间愈发寒凉几分。 青书下意识的瞪大眼睛,心下暗道糟糕。 这墨白倒是个极为会搅事儿的家伙,今天午膳时候刚出现过一次,现下竟是来了第二次。只是,相较于燕夙的那次,这次的司言,俨然不是那么好脾气了。 看见司言的时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