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正经有执照的心理医生,并且是和雷子同期考的证。 所以,雷子虽然看起来不像是个好人,但人是正经有执照的律师和心理医生,当年在澜中从来没考过第二的学霸,贾心贝的学长。 贾心贝不认识什么律师,而且她需要一个绝对值得信任的律师,所以她打电话把雷子从澜港请过来,把时间安排在夏凡来的这一天,正好夏凡可以做见证人。 听到贾心贝要立遗嘱,林建新冲着她抬抬下巴,说:“你快死了?” “没。我就是怕万一有点儿什么问题,我又是一独户,后边的事也没个章程。”贾心贝说。 “要什么章程?!你存款有四位数吗?!好意思使唤人雷大状?” 贾心贝存款确实基本没有,但贾心贝有三套房。 一套还是成瀚之前送给她的那个院子,后来她还回去了,但成瀚没接,目前那套房子还是贾心贝的名字,另外一套就是林建新送的澜港贾家那个院子,最后还有一套就是她姑奶奶给她在梅园小区买的那个准备做嫁妆的小两室。单就前边两套加起来市值就快两亿。 鉴于贾心贝没直系亲属,假如她不立遗嘱,这三套房子等她死了就会被拍卖,得的钱转入社会福利储备金。 然而说起来这三套房子,前边两套都不算是贾心贝的,所以贾心贝得立遗嘱把它们分别还给成瀚和林建新,至于梅园小区的那个小两室,贾心贝准备留给林建新的大女儿林尚晴。 原本这事贾心贝是不想让林建新知道的,结果没想到林建新自己跑来赶上了。 梅园小区那套房子虽然说起来不大,但是四九城三环内的学区房,大几百万是值的。虽然贾心贝即将做的手术风险其实并不大,很可能贾心贝还得再活几十年,这份遗嘱很可能根本排不上用场,但等这份已经起草好等签字的遗嘱摆在桌子上了,林建新有些严肃的说:“还真没人给过爷这么多钱。” 这话说的不对,作为一名严谨的律师,雷子纠正道:“这套房子是以嫁妆的名义给予林尚晴继承,按照法律,嫁妆不属于家庭共同财产,男性没有任何权利去支配和使用母亲,妻子,或者是女儿的嫁妆,否则属于非法占有,算刑事罪。” 林建新觉得这样真没道理,他收的徒弟,怎么他徒弟给的房子跟他就没关系了? 搓着手,林建新半点帝国高官的体面都没有,一脸猥琐,说:“来来来!赶紧改了,直接给爷就行了,搞那么麻烦干嘛!” 边上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闻燕直接横了他一眼:“林建新!你要点脸!!!” 最终,这套可以说是贾心贝唯一可继承遗产的房子还是给了林尙晴,林建新抱着那份可能永远不会生效,但没有一个成辉名字的遗嘱笑得特别开怀。 这一天,贾心贝没有拒收那套婚服,也没有试穿,她觉得她需要再想想。但即使如此,贾心贝心里也知道,等到手术做完,恢复完了,她大概可能真的要嫁给成辉了。 然而,贾心贝没想到,没等到手术后,第二天,正月十二,她就嫁给成辉了。 正月十二,贾心贝正式住院的日子,临出门,成辉在衣帽间里折腾了近一个小时,贾心贝等得不耐烦了进去找他的时候,地上他换过的衣服已经堆成一座小山,而他正在试一件英式复古黑色呢子大衣。 中肯的说,鉴于成辉几乎每一件衣服都是大师级的纯手工定制,成辉本身因为在部队呆了多年,站坐行走的姿态都漂亮的没话说。加上一双大长腿,贵公子的气度,就是随便从衣柜里拿一件家居服穿出门也好看。 但贾心贝如今也发现了,成辉只要一紧张就爱换衣服,就跟有的人一紧张就忍不住吃东西,或者买买买一样。 所以贾心贝看着不断把大衣的扣子扣上又解开,又从衣柜里扯了一条围巾往脖子上挂的成辉,忍不住的笑,说:“就这样了,够帅了,大人,您只是陪我去医院,又不是去结婚!” 于是,一分钟后,早就候在门外边的警卫团站在原地瞪眼看着门被从里边一脚踹开,他们的老板横抱着他们未来的老板娘从屋里冲出来,喊着【结婚去喽】,穿过回廊,花园,垂花门,站在车边上等着的肖本德傻眼的同时,几乎是本能的拉开车门,然后老板娘被一把丢进了车子里。 “成辉你是不是有病?” “谁要住院谁有病!” 当然,最终不可能真的去结婚,车子还是开向了医院。 成辉开的车,贾心贝坐副驾驶,警卫和肖本德,以及半个货车的行李都被撂在了后边。 半个小时后,成辉擦碰了一辆公交车。 四十分钟后,成辉和贾心贝陪着笑,在公交车上几十号人激动的挥手里落荒而逃。 “成辉!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