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张樱喊着哭起来,“你爸就是做一点茶叶生意,现在可好,全被梁家扣在码头了,说什么走私……莫须有的事情,我们想打点,可多少钱也不行,人家说了,除非要你的命!” 她边喊边捶打着贺春歌,“你个死丫头,惹了大祸了,怎么办?” 贺春歌麻木了一样,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她喃喃地问,“那批货呢?还能放回来了吗?” “你拿命换可以,如果不是,就这秋雨连连的天,不出十天茶叶就全霉了,到时候放回来管屁用,全霉了,全霉了……”张樱说着大哭起来。 贺福年木偶一样站在庭院里。 “爸,对不起!”贺春歌走过去歉疚的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落下来。 贺福年嘴里重复着一句话,“春歌,我完了,我们家彻底完了……” “闪开,闪开……”这时,一群人从外面闯进来。 为首的是当地有名的土财主梁大擎,他一把拎住贺福年的衣领,凶神恶煞般的吼叫,“怎么着,要不让你女儿赔命,要不我就毁了你们家!” “我完了,我们家彻底完了……”贺福年除了这句话,似乎再也不会说其他的话了。 “说这些没用的做啥,说,我带走你,还是带走你女儿!”梁大擎气急败坏的撸了撸袖子,挥起拳头冲着贺福年的头打下来。 饶是如此,贺福年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别打我爸,你别打我爸……”贺春歌像疯了一样撕扯着梁大擎,她试图护住贺福年,可她太瘦弱,被梁大擎轻轻一拽,便摔倒在地。 “哦?你就是贺春歌啊?好啊,让我别打你爸是吧?哈哈,就你这个野丫头,也知道心疼你爸,我告诉你,我就是看着你痛苦我才开心,带走他!”梁大擎阴森森的咬着牙,把贺福年一推,很快有人上来,拖着贺福年上车。 “你们别带走我爸,事情是我招惹的,你们带走我!”贺春歌喊着。 可是,没人理会她。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坏人带上了车。 贺春歌疯了一样的跑到了穆天野的家里,她希望穆天野帮自己一把。 然,穆天野的父亲冲了出来,吼叫着说,“我们家和你们家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这个害人精,以后再也不要跟着我们天野!” 贺春歌一个人站在雨水里,整整的站了一天一夜。 …… 第二天,贺春歌被带走。 法庭上,她曾据理力争,“我只是打了梁北城几下而已,我不是故意伤害,求你们相信我!” 坐在证人席上的穆天野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轻启薄唇缓缓吐出一句话:我亲眼目睹,是贺春歌打的梁北城。 就因为这句话,她被关进去一年。 出狱的那天,贺春歌一个人走出禁锢了一年的地方,她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游荡,家已经容不下她,那个村子里亦是容不下她,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天空应景似的又落下来缠缠绵绵的雨丝儿,打在脸上,一阵阵的凉。 贺春歌紧了紧身上的脏乱不堪的衣服,还是感觉冷,从内到外的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