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口处铺设过来,那将是军委首长行进至“蛙人”队列前的路线。与此同时,封疆平和他的“蛙人”部队也已整装完毕,列队等候。史吏注意到封疆平手下的三员虎将中,“虎鲨”萧飒和“死结”韩松都站在了各自小队的队首位置,而“补天”高远则奇怪的站在了他所属小队的队尾。史吏暗忖,哦,这样的队列到底是出于怎样的一种考虑呢? 史吏心存狐疑的继续往前走着,渐渐的,已然绕到了“蛙人”队列的后面,他的视线被两架z9型武装直升机遮挡住了,史吏的心头一震,不由得暗自赞叹起“镇海侯”封疆平的韬略来。因为,从这个角度看去,封疆平的意图就很明显了。原来,“补天”高远所在的位置刚好处在两架z9武装直升机的中间,他随时都可以带领自己的小队登上其中的任何一架,而高远的直升机驾驶技术在三个小队长中是首屈一指的,把他作为快速反应的后备队可谓是物尽其用了。 此刻,舰岛的出舱口处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人,史吏认出那是“影子”班伯手下的“高跷”韩翔和“壁垒”常盛,很明显,他们已经把袁静的采访小组“安置”在了会议舱内,现在,他们守在了自己各自的位置上,接下来,他们将是军委首长贴身内卫之外的第二层警卫。史吏暗想,嗯!“影子”班伯,他把这一高一矮两个特勤人员搭配在一起使用,嗯!也算是煞费苦心啦! 史吏悄悄的躲在了远离授勋现场的角落了,眼看着会场上面越来越浓的庄严气氛,他偷偷在想,如果交给自己来全盘掌控这次授勋仪式的话,还至于如此兴师动众的大费周折吗?或许,那只是极其简单的一个过程吧!史吏突然想起了班伯刚才阴阳怪气的话来,“你就踏踏实实的观观海景吧!再过一会儿,日落的景色就归你独赏了。” 史吏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节点,那可是此次行动的一个软肋啊!班伯的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了吗?想到这里史吏猛然回头朝着这侧幽暗的海面上望去,却只见暮色低垂波涛敛碎,大海平静得像一面镜子一样,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哦,乖乖!但愿别让班伯那张乌鸦嘴不幸言中了呀!史吏暗中祈祷着,他取出了自己那支随身携带的单筒望远镜,调整焦距朝着侧方扇形的扫去,哦,断断续续微凸海面的那是远岛,乌乌蒙蒙阻断视线的那是近礁,架架愣愣突入天宇的那是修船厂,悠悠荡荡往来穿梭的那是附近的渔港…哦,那是… 突然,激昂的乐曲声在身后奏响,嘹亮的口令声喊得简短高亢,肃立的队列呈现得威武雄壮,夕阳的余晖映出血色浓妆。史吏被即将开始的授勋仪式吸引了,他暂时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不自觉的也被眼前的庄严场景深深的感染了。他忽略了那个一瞬即逝的模糊船影,影影焯焯的远景上曾经一度显现出战舰的模样,那是史吏始终都在寻找,一直都在等待,从来都不放弃的守望。不想,偏是近在眼前的时候,错过了。不知,这算不算是…命运! 远处,一艘涂有“海监1001“弦号的千吨级舰船悄悄的启航了,它以四十五角的方向迎着071船坞两栖登陆舰缓缓驶来,这艘已经拆除了全部舰载武器的老式驱逐舰的前甲板上,两名工人还在紧张的忙碌着,其中一人手脚麻利的整理着甲板上的杂物,腾空阻碍舰首前方一百二十度范围内的所有障碍物。于此同时,另一名工人则正把一架类似观测仪的三角架立在原属于前主炮的位置上,只是它的架体稍矮看上去则更加坚固,更显粗重。 在他们身后的驾驶舱里,一个三四岁大的男孩子恐惧的蜷缩在角落里,两眼紧张的看着把舵的那名男子,在那个人的身后,一个矮壮的家伙紧贴着他站着,一支mp5正瞪着黑洞洞的枪口,紧紧的抵住那个人的后腰,而他的食指则稳稳的搭在枪机上。 在他们头顶的剑桥上,还有一名工人正席地而坐,此刻,他正隐身在装甲围挡的后面,全神贯注的鼓捣着自己手上的一支圆筒状的粗大家伙,那墨绿色的筒身带有磨砂一样的表层,除了翻转视窗型的瞄准镜依旧掩在隐身槽里,整架装具上就再也没有突起和反光的部件了,这件光润腻涩的家伙从里到外都不见有一丝牵指绊手的地方,细小之处显现出精湛的工艺和优良的质地。在他身旁的甲板上,一只敞开盖子的军用提箱里,五枚直径在十至十五公分粗的晶莹棒体平躺在地,半透明的球型罩体里暗红色的寻的装置散发着诱惑和神秘。 偌大的舰船上就只有这几个人了,他们各自忙着手里的事情,像是互不关联,也互不关心似的,但是,有心人只要拿眼一溜便能看出端倪,原来,他们是在有限的时间内忙着同一件事情。那就是赶在这艘“海监1001”进入最佳射击位置之前,把他们随身带来的一具rbs-17型反舰导弹安装完毕。随后,他们还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捕捉到那艘渐渐驶近的大型坞登舰上的猎杀信号。 紧张的气氛里空气似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