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垂眸,看到他的手。 “我总要走的。” 他触不及防松开了手,将鸡还给了她。 他一口不吃。 那只鸡,后来被她啃完了,骨头渣都要舔上一遍,搜刮完所有的油脂。 苏听是真饿。 在山上的第八天,她依旧凌晨四点起,下山找吃的,还给他也带回来了一碗粉。用保温桶装着,递到他面前时还是暖的。 粉色晶莹,一条一条,用高汤浇的,虽然不见一点肉,但汤是骨头熬的,很浓。还很香。明海拒绝。 苏听捧着碗,惊讶极了。他在断食,已是第二天。 他心中好像在做某个决定。 从寺院里出来得匆忙,她只带了两天的衣服。爬山回来,衣裙湿透,她跑去洗澡。洗了一会儿,她忽地“呀”了一声,居然变冷水了。 山里的水是沁骨凉的,虽是夏天,但苏听怕冷。 明海敲了敲门,问:“怎么了?” 苏听说,“你进一进来。” 外面静了许久。 终于,他推开了那道门。 她裹着大浴巾看他,唇动了动,说:“没有热水了。” 明海看到她饱满高耸的左胸口上一粒极小的红痣。 他抿了抿唇,走过去帮她调出热水。又听见她说:“我的衣服都脏了,来不及洗。” 明海离开,再折回时,隔着门缝递给她,是他的衬衣和五分裤,还体贴地将一件打底紧身白色背心一并给了她当内衣。 苏听穿着他的衣服出来。又宽又空,但挡不住玲珑浮凸的好身材。 明海觉得很饥饿。 苏听将洗好的衣服晾晒好了,才发现他一直站在她房间里没有动。 气氛一下有些怪。 苏听说:“你早两天刻的佛头刻好了吗?” 明海原本是双手插兜的,听见她问,从衫袋里取出那只木雕佛头。橄榄核大小,穿了编织好的红绳,他递给她,说:“送你。”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苏听想,他还真像不爽猫,一脸臭臭的。 她噗嗤一声笑,叫他“不爽猫”但她没有接。 明海仍然固执地保持递给她的姿势。 “你给我许多顿饭,还送我东西,留我住宿。我没有东西可以还。毕竟,我带回来的三净肉你都不吃。”苏听似笑非笑。 明海靠近一步,她感觉到压迫感,向后退了一步。他伸出手来挡住她退路,贴在她背脊的手紧了紧,她被逼贴向了他,他的呼吸喷到了她脸上,她耳朵根很烫。 他将佛头塞进她手里,“不需要你还。” *** 是夜,苏听没有找到明海。 她回到清净堂,他在那里看着水缸里飘着的莲,不知在想什么。 闻到松木橙花的香气,他猝然抬头。 苏听走近他身边,勾着他尾指拉他起来,说:“我来还你人情。” 俩人回到了小别墅。 明海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明海从来不是个守规矩的人,他是这世上最无拘无束的一个人,当行走人世间觉得乏味了,他就躲进寺院。许多的事情,他可做,可不做。而他遇到了她,同样不守规矩的女人,还不能忍受清规戒律,不能忍受也就算了,还要来诱使他破戒。 这个可恨,又可爱的女人。 “我当然知道。”苏听轻声说,他的相机里全是风光摄影照,唯独她一张人物照,他想什么,她当然明白。将身上那件属于他的衬衣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在他面前脱下。衣服裤子内衣裤全坠到了地上。 明海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急切,完全不经大脑,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将她压到了蒲团上。他手已经本能地攀上了她身体的最高峰,狠狠地握紧了那团绵乳,可是她太大了,他手掌包拢不住,他的欲念又盛了几分。 他那儿硬硬地顶在她小腹上,那么炽热巨大,简直是烫伤了她,惊吓了她。但她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一怔,抬头,墙上镶嵌一颗佛头。 他的心莫名地一突! 可是苏听已经缠了上来,双手挽着他颈项吻他唇。 说来也奇,她身上没有那些常人有的零零碎碎的痣。她全身上下,包括那张美艳风流的脸蛋,只有三颗红痣,一颗在右臂上,一颗在左胸上,一颗在左大腿根。 他一一吻遍,细慢吸允。他先是采摘开在雪峰上的那点殷红,那点殷红紧紧开在粉色樱花的上方。他以唇舌轻舔勾勒,她在他身下溢出丝丝甜蜜轻喘。她实在难耐,双腿盘到了他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