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这个身子原先是傻子,没资格嫁去江家了,这白家主母趁机便想推二小姐去成亲。怪不得方才想把她架走呢,原来是在这儿碍事了。 要是别家的婚事,她让了也就让了。但这江家的婚事,可以让她名正言顺地接近江玄瑾,进而有无数机会报仇雪恨。 怀玉觉得,不能让。 “我这模样,为什么就不成了?”她好奇地低头看了看自己,“长得也算水灵呀,就算之前傻了几年,可我现在不是好了么?” 白德重正想呵斥白孟氏,一听这话,怒气立马又转到了她身上:“你还敢多嘴?”吼完这一句,他像是反应过来了,又错愕地看她一眼:“你刚说什么……现在好了?” 怀玉一脸无辜:“是好了呀,我可不觉得自己哪里像个傻子。” 白德重惊了惊,上上下下打量她好几圈,又看向白孟氏:“怎么回事?” “妾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珠玑跑丢了两日,回来就成这般了。”白孟氏皱眉,又补上一句,“瞧着规矩礼仪全忘了个干净,莫不是中邪了吧。” 你才中邪了,你全院子的人都中邪了! 怀玉龇牙,心想老子丹阳长公主这种高贵的灵魂,怎么能算是邪呢!顶多算个孤魂野鬼! “君上。”白德重回神,先朝江玄瑾拱手,“事发突然,又是白家家事,让君上见笑了。等老夫问清楚状况,必定让人去江府回话。” 江玄瑾面无表情地点头:“那玄瑾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着,抬步就要走。 “哎哎哎!”怀玉连连叫他,眼神可怜巴巴的,“你就这么走了?” 江玄瑾头也不回:“四小姐保重。” 保重?他这一走,她就没了护身符了,怎么可能保重得了?怀玉瞪眼,还想伸手去拉他,可看一眼旁边胡子直翘的白德重,她咽了口唾沫,缩回了手。 白德重拱手朝江玄瑾作请:“老夫先送君上出府。” 江玄瑾礼貌地颔首,跟着他就往外走。 “恭送君上。”白孟氏笑着屈膝目送,看他们跨出了门槛,扭头便吩咐了家奴一声:“把四小姐押去西院。” “是。”家奴齐声应下。 走出门口的江玄瑾眼神有些飘忽,飘着飘着就往后看了一眼。 那丫头被人架住了,这回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挣扎反抗。家奴的手掐着她的肩膀,像是用尽了力气,掐得她那单薄的身子骨直颤。 微微皱眉,他停了步子。 “君上?”前头的白德重回头,喊了他一声。 江玄瑾抿唇,咳嗽了两声。 李怀玉是不打算反抗了的,江玄瑾不护着她,她作为白家的四小姐,是没法跟长辈们叫板的,越叫挨的打越多而已。所以即便那该死的家奴掐得她很疼,她也没吭声。 然而,听见这咳嗽声,怀玉愣了愣,抬头看过去,就见江玄瑾站在了门口,没动了。 眼睛一亮,怀玉立马甩开身后的家奴冲了上去:“君上!” “你干什么!”白德重和白孟氏齐齐想拦她。 怀玉皱眉,越过他们冲到江玄瑾身边扶住他的胳膊,一扭头,神色严肃地道:“有空吼我,不如给君上找个地方好生休息。他大病未愈,身子虚得很。若是在咱们这儿加重了病情,白家拿什么给江家和朝廷交代!” 这话说的,倒是她最正经的一回了。江玄瑾白着嘴唇,又咳嗽两声,没有再甩开她。 白德重看了看江玄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