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玉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之前我受伤的时候怎么了?” “没怎么。”江玄瑾反拉着她往前走,“时辰不早了,别让长辈久等。” “哎,你让他把话说完嘛!”她不满地鼓嘴,“我想听!” “没什么好听的。” “江玠~”她撒娇。 “没用。”一把将她拉进鸿愿阁,江玄瑾回头,远远地看了自家二哥一眼。 本是笑着看戏的江深被他盯得背后一麻,瞬间收敛笑意打了个哆嗦。 在老太爷眼皮子底下用膳,江玄瑾一度担心旁边这人会狼吞虎咽然后被教训一顿。然而让他意外的是,从提筷开始,怀玉就一句话也没说,不仅细嚼慢咽,还面带微笑,举手投足之间一丝错漏都没有。 桌上的长辈都忍不住投来赞许的目光。怀玉微笑着颔首回应。 江玄瑾想,难不成这人当真学规矩了? 然而,这个念头刚一出来,桌下就有一只脚勾住了他,脚尖轻轻划着他的鞋面,然后缠过来,绕住他的腿。 一口汤差点呛嗓子里,江玄瑾愕然地看了看旁边。 李怀玉依旧在微笑,只是对着他笑的时候,眸子里就多了三分狡黠,脚上动作分明很大胆,身子还偏生坐得挺直。 你干什么?他瞪她。 还能干什么,调戏你啊!她笑得端庄。 江玄瑾脸青了,放下汤碗想抽腿出来,然而这人竟然有本事将两只腿都伸来,缠着他不放。 “三弟怎么了?”对面的江崇瞧见了不对,放下筷子问他,“不舒服么?脸怎么红成了这样?” 众人闻言,纷纷朝他看了过去。 江玄瑾僵硬着身子,放了筷子回答:“没事。有点热。” 说完就听见了旁边一声闷笑。 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咬牙拿起筷子继续用膳,继续、平静地、用膳。 午膳过后各自告退的时候,江玄瑾拦住了江深。 “二哥可准备好了参加今年的选仕?”他关切地问。 江深一听这话就退后两步:“不劳三弟操心,二哥尚无入仕打算。” “是吗?”江玄瑾颇为惊讶,“那为何白御史呈上去的折子上头有二哥的名字?” “什么?”江深愕然,“不会吧?我没有呈报啊!” 沉吟片刻,江玄瑾道:“许是我看错了。” “哎哎!三弟你别走,我的名字你怎么看错!”江深急了,跟在他身边道,“若真有,就多半是大哥给添的了,你知道我无心入仕的,赶紧帮我想想法子啊!” 江玄瑾摇头:“已经给陛下过目了,没别的法子。” 他要是选不上,就是给江家丢人,会被老爷子打死。要是选上了,那更是气人,他压根就不想混迹官场啊!江深苦了脸,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江玄瑾没多理他。留他一个人在后头哀嚎,拉起怀玉就往墨居走。 怀玉回头看了江深好几眼,问他:“你报复啊?” “很明显?” “实在是太明显了,也就他没反应过来。”怀玉唏嘘,“说好的胸怀坦荡?” 江玄瑾冷笑,侧头看着她道:“我很记仇。” 这话听得她有点心虚,左右看了看,她干笑:“天气不错啊,要去花园里逛逛吗?” 说着,重心开始往后,拽着旁边这人。 然而,江玄瑾连应也懒得应她,感觉到阻力,回头低身,一把将她扛了起来。 “哇!”怀玉尖叫,“你注意仪态啊!仪态!” “我仪态很好。” “可你这样我仪态不好啊!” “无妨。” 李怀玉简直是哭笑不得,张牙舞爪地挣扎,却被他按得死死的。一回到主楼,她直接就被他抱下来抵进了床榻。 “好玩吗?”他问。 怀玉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嘿嘿傻笑。抬头望着帐顶:“还可以。” 嗤笑一声,他伸手就捏住了她的脚踝。 “哇啊啊!住手!别捏别捏!”怀玉被他这动作吓了个够呛,连忙又是作揖又是拱手,“我腿伤才好没多久,现在还有疤呢!” 当初为了使苦肉计,她搬着石头把脚砸了,结果脚踝上的皮被蹭掉几块,结痂了碰着都还疼。 “才好没多久?”江玄瑾面无表情地道,“刚才倒是挺灵活。” 怀玉扁嘴:“谁让你瞒着我事儿呀?早上明明还说要坦诚相待,一转眼又不认账。” 提起这事,江玄瑾有点恼:“他嘴里能有什么好话?” “那你说。”怀玉一笑,眨眼看着他,“我受伤的时候你做什么了呀?” 江玄瑾闭了嘴不吭声,目光飘忽。 他眼眸本就生得好看,凝神看人的时候不怒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