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夫人?齐丞相吓了一跳,扭头就去看江玄瑾。 本就苍白的嘴唇,因着面前这人的出现更是白成了纸,江玄瑾抬眼看着前头这人,眼神凌厉无比。 胡闹!——这是李怀玉从他眼里读出来的话。 撇撇嘴,她扭开头不看他,只盯着柳云烈道:“大人还没问我来做什么证呢。” 还能做什么证?柳云烈看她不顺眼得很:“没必要问了吧?” “有必要的。”怀玉认真地点头,“这事儿挺严重,趁着现在各位大人都在,可得好生听听我的证词。” 众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了,谁还会把她给江府开脱的证词当真?柳云烈嗤笑,掀着眼皮道:“夫人执意要证,那便证吧,证什么?” 李怀玉一笑,转了身子正对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作证,证廷尉府上下串通一气、贿赂百姓、以假证词诬告紫阳君,令君上蒙羞、令忠臣寒心!” 此话一出,柳云烈一拍桌子便起了身:“你放肆!” “怎么?”怀玉挑眉,“廷尉衙门大门六开,扬言明镜高悬,下可告上,结果却听不得告自己的?” “珠玑。”白德重皱眉,“你胡说什么?廷尉府怎么可能做这些事?” “做没做,让人来与我对质不就好了?”她微笑,“方才我进门,说有刺客线索,连陛下的衣饰都说出来了,结果府上官吏压根不记,甚至要赶我走。直到我说圣上遇刺是在江府附近,他才转脸替我传话。” “敢问柳大人,这是个什么道理呀?” 挑着说圣上在江府附近遇刺的证词收?云岚清皱眉:“君夫人所言若是当真,柳大人,此事你可该给紫阳君一个交代。” “是啊,这样取供……哪有这样的?”齐丞相也皱眉。 柳云烈听得一脸愕然,很是不解地起身:“怎么会有这种事?” “大人这是被蒙在鼓里了?”怀玉挑眉。 “我的确不知府上有这等行径。”柳云烈皱眉,“之前采供都是本官亲自采的,得了供词与几位大人商议过后,方才让人去请的君上过来。” “大人可有想过?”李怀玉道,“江府附近的官道一向少人,若陛下真是在那附近遇刺,有几个人能看见?” 柳云烈道:“总也会有人凑巧……” “那要是没有呢?”她冷笑,“大人岂不是拿着银子去买假供,让人诬陷紫阳君了?我说得可有错?” 不管怎么看,江府附近那一块都是没人的可能性大一些。 易泱忍不住了,上前来拱手道:“夫人说的这些是有理的,但至多能说明陛下不是在江府附近遇刺,可紫阳君当时护驾,却还让陛下重伤,难道没有护驾不力之嫌?”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问问虎贲中郎将大人。”怀玉扭头看他,“护卫陛下,该是大人之责吧?陛下离宫在外,大人何在?” 易泱一愣,慌忙道:“当时陛下不让人跟。” “陛下不让,大人就当真不跟?”李怀玉眯眼,“大人这算是玩忽职守!若不是紫阳君在,陛下若有个什么意外,大人全家几条命能赔?不好生感谢君上,反而怪他在刀光剑影之中没将陛下护得毫发无损?” “我……”易泱还想再辩,可一看周围大人朝他投过来的带着责难的目光,他一惊,当即低头不敢再吭声。 李怀玉扫了在座之人一圈,道:“君上为人如何,这么多年各位大人心里应该有数。宫是陛下要出的,人是君上救的,无论前因还是后果,怎么也怪不到江府身上来!”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饶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