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怀玉道,“陆景行又没娶媳妇儿,他要是娶了,我也避。” 这话听着莫名舒心,江玄瑾神色和缓,朝她勾了勾手指:“出来。” 犹豫了片刻,李怀玉跨出门槛,将房门合了个严实。 “想不想帮她一把?”江玄瑾问。 怀玉挑眉:“人家的家务事,怎么好意思插手?” “您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他轻嗤。 李怀玉一噎,想想也是哦,自个儿反正是不要脸的,若是能做点什么让初酿开心些,那也挺好。 于是她问:“君上有何高见?” 江玄瑾勾唇,将她带回自己的房间,扣上了门。 “二哥对二嫂未必无情,只是他从小混账惯了,身边少不了美人。”慢条斯理地插上门栓,他道,“二嫂向来不争。堂堂正室,总是被侍妾压到头上。” 怀玉听得眉头紧皱:“江深也不管?” 江玄瑾摇头:“他院子里的美人,个个都是宝贝。” 眯了眯眼,怀玉语气沉了:“这种风流鬼,真是糟蹋了初酿。” “殿下想帮她,有两条路。”坐到她身边,他道,“一条是教她手段,让她除掉侍妾,一人独占恩宠。” “另一条,便是让二哥给出休书来。” 这话一出来。怀玉咋舌看向他:“你也赞同他们和离?” 江玄瑾摇头:“只是说出路子,让殿下决断。” 她该怎么决断?这是初酿的终身大事啊。怀玉很是苦闷地撑着下巴想着:“我对他们也不算太了解,要不你再跟我多说点儿?” “好。”眼波微动,江玄瑾颔首。 屋子里很暖和,还燃着梵香,枕头被单都换了自己带的,看起来很干净。这人轻声说着江深以前的事,声音缭绕,听得她没一会儿就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凳子有些硬,殿下可以去床边坐坐。”江玄瑾甚是礼貌地道。 那床看起来就很软,李怀玉也没跟他客气,过去就摸了摸,然后坐下,舒服地挪了挪屁股,继续听他说。 半个时辰之后,江玄瑾住了嘴。 床边的人半靠在他的枕头上,沉沉地睡了过去,睫毛合在眼下,一动也不动了。 唇角勾起,他终于起身,像黄昏收网的渔夫,把落网的笨鱼身子摆正。替她盖上了被子。 江玄瑾一点也不喜欢客栈的房间,一开始就没打算在这里入睡。手边还有不少紫阳各地送来的文书,他坐在床边安静地翻阅,听着熟悉的呼吸声,心情甚好。 江二公子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亲弟弟卖了,他坐在孤鸾的房间里,没像以往那般伸手抱她,只盯着某处发呆。 孤鸾问:“公子有心事?” 江深一顿,回神笑道:“我的心事不全是你?” 孤鸾浅笑,缠着他的脖颈往他脸上轻轻一吻,又识趣地松手,乖巧地看着他。 这样体贴又懂事的美人,江深是最喜欢的,但今日,他没夸她,倒是问了一句:“孤鸾,我若在你面前同催雪亲近,你会不高兴吗?” 孤鸾怔愣,一双翦水秋瞳里光色动人:“妾身能陪在公子身边已经知足,怎会因此事不高兴?” “那……”江深垂眸,“要是你不高兴了,会是因为什么?” 孤鸾笑着摇头:“公子不必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