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颂,你是不是还是有点在意她?”郝添慨等他幼稚的话说完,慎重地下评论。 愣了下,几分钟后,郝添颂摸了把尴尬的脸,摇头,“不算,就是……有点不甘。”郝添颂手摊着放在桌子上,他低着头,“我追了她那么久又是那样的结果,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前后变化那么快,心里是不甘的。回来之前想过会见到她,以为她可能已经结婚已经小有成就,可看到她糟糕的样子,又有点……替她不甘,许细温不该是那样的。” “我说不清楚什么心思,就是看到她的时候,会难受。”郝添颂笑了笑,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笑意,“还好过几天我就回去了,到时候,她过得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了。以后,就不想她了。” “许细温不适合这个圈子,如果你还对她有点在意,不想看到她伤痕累累的退出去,就劝劝她,从开始就不要踏进来。” 这是郝添慨今天叫郝添颂来的原因,不想看到一只蜗牛,挣扎着褪掉笨重的壳,以为会换来外面宽阔的世界做新房子,不想看到这只蜗牛被来来往往的车辆碾压,被顽皮的孩童逗弄,被噪杂的环境污染。 蜗牛就该有蜗牛的生活,虽然只有一个笨重的小房子,可那才是它该归属的家。 “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郝添慨说,“上次去拍沐浴露广告时,有个场地工作人员看上了许细温,一直保持着联系。” “……”郝添颂反应了一会,才知道郝添慨说的是什么,他抽了口气,不敢出,担心会噎死自己,“她去了?” “没有去,可她也没有回绝那个人,当作一条备选路。”郝添慨叹口气,说,“许细温现在站在十字路口,她心急又不得道,稍不留意是会走错路的。她是个成年人,做什么决定本不该我管,可你和她以前……不想她在我这里出了事,让你跟着愧疚。” “那就帮她成功。”郝添颂低着头,看着自己摊着放在桌上的手指,他的手很大,比许细温的手大很多,以前两个人就比较过的。 “她没有优势、特长,红也只是一时的。” “砸钱、人脉、资源。”郝添颂说,“她就是一滩烂泥,我也要把她糊上墙,光光彩彩的漂漂亮亮的,至于能在墙上糊多久,就看她自己的本事。” “林小雨离婚了,已经回国,正在找工作,哪天把她叫来,带许细温。” “你看着做就行,不用每样都告诉我。”林小雨的名字,郝添颂听说过,还算满意,脸上却表现的不耐烦。 站起来往外面走,走了几步又回身过来,伸手,“沐浴露广告是哪个品牌的?” “……”郝添慨眯着狭长的眼睛,一副欠揍的样子,“你说了,不用每样都告诉你。” 郝添颂拧眉,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被郝添慨趁机宰了辆车子,郝添颂拿着电话号码往外走,边走边嘀嘀咕咕,“我去看看是什么歪瓜裂枣的,竟然还舍不得拒绝。” 这天开始,这位工作人员再没给许细温打过电话,以至于许细温以为手机坏了,却不知道,郝添颂已经把她备选的路,给拆了。 许细温给自己制定了锻炼身体的计划表,五点起床去跑步,去培训班连续跳舞费用太昂贵,她就下载视频,一遍遍在家里练。虽然她仍旧身体僵硬,手脚不协调,可比着最初已经好很多。 许细温把上学时候的那套勤奋刻苦用在自己的明星事业上,她付出比别人多十倍二十倍的努力,仍旧比不上别人一句“我爸是……我男朋友是……我老公是……”,她想保持住进入这个圈子最初的原则,又显得那么可笑。 “裴绣绣又得奖了。”课间休息时,其他学员凑在一起聊天。 学员甲托着下巴,羡慕地说,“我什么时候能像她一样,轻轻松松就把大奖揽进手里,只是微微一笑,就能头版头条。” 学员乙合上报纸,嗤笑她,“等你找到像郝添颂一样的靠山的时候,不对,还要像郝添颂一样的年轻多金,看起来是因为爱情走到一起的,不然,别人会认定是潜规则。” “被郝添颂这样的人,潜规则我也愿意。”学员甲接话。 恰好老师进教室,学员把报纸随便塞在许细温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