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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现在,他还有特殊感情的许细温,抱着他,吻着他,鼓励着他。

    “细细,看着我。”郝添颂挣扎着站起来,捏住许细温的手腕,控着一个劲往他身上凑的许细温。

    许细温低着头,偏不看他,身体却在努力靠近。

    他不肯,她急得浑身是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刚才的水,还是新出的汗。

    “细细,不要同情我。”郝添颂痛苦地说,扯起床上的单子,包着她。

    许细温四处闪躲着,趁着郝添颂站不稳,把他往后一推,她压上来,吻上他的唇。仓促的、忙碌的、不得章法的。

    “就算是同情,我也要。”

    这场耗时耗力的活动,很久后才结束,许细温捂着嘴巴从床上跳下来,跑进洗手间,呕吐不止。

    不想让郝添颂听到,把水龙头打开,终于遮盖住呕吐声。

    鼻涕、眼泪活着口水,糊了一脸,许细温坐在花洒下面,咬着手背,哭得压抑和委屈。

    很久后,许细温才从洗手间出来,衣服还在地上,她捡起来要回自己的房间。

    以为睡着的郝添颂却说,“细细,不要走。”

    许细温捏着衣服的手发白,还是丢在地上,走到另外一侧,躺下。

    可她浑身发抖,躺下很久还是在抖。

    躺在一张床上的郝添颂,肯定能感觉到,可他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在天空泛着鱼肚白时,郝添颂困难地挪过来,用受伤的手臂搭在许细温的肩膀上,准确地摸到她的眼睛,用暖又热的手心,轻轻盖住她的眼睛。

    “细细,陪着我。”

    在别人要么叫她全名,要么叫她“温温”的时候,只有他固执地叫她“细细”,而且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叫过。

    那天晚上,对两个人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许细温没有再回自己的房间,她住在郝添颂的房间。

    郝添慨回来后,看到大吃一惊,可看那两个人还是过去的相处方式,他就把好奇心放回了肚子里,因为郝添颂的状态,真的好转很多。

    的确,郝添颂配合治疗,医生说的他完全做到,坚持康复训练,整个人又恢复了过去的光彩。

    像被乌云笼罩住的太阳,再次光芒万丈。

    八个月,过得也没那么慢。

    所有人都接受了这种生活方式,没有察觉出来哪里不正常。

    郝添慨望望在厨房里做早饭的许细温,搬着凳子悄悄往郝添颂旁边挪,“你和许细温吵架了?”

    郝添颂撕着面包片,摇头,“没有啊。”

    “那许细温半夜,怎么一个人在阳台上抽烟。”郝添慨赶紧举手保证,“我无意看到的。”

    “她抽烟?”郝添颂皱着眉头,他已经忘记抽烟是他教会许细温的。

    郝添慨纠正弟弟,“重点不是许细温抽烟,而是她半夜抽烟,她是不是心里有事情?”

    “不知道。”

    是,郝添颂不知道,不知道许细温心里在想什么。

    这半年多,她太乖顺,顺从得让他觉得不安,又挑不出来茬,隐隐觉得,她在隐藏着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下午郝添慨搬走了。

    郝添颂没说,许细温没问。

    晚上,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俱是沉默。

    许细温枕在枕头上,面对着郝添颂心口位置,侧卧。

    这是郝添颂,喜欢的方式。

    “枕着我的手臂吧。”郝添颂把胳膊伸过去,让许细温枕过来。

    许细温摇头,“你胳膊刚好,会压疼的。”

    郝添颂说,“疼了,我会告诉你的。”

    许细温把头脑勺放上去,轻轻的,不敢用全部力气。过了会儿,才尝试着完全枕上去。

    “二哥说你抽烟了?”郝添颂把她的头发绕在手指头上,玩着。

    许细温没否认,“几次,不多。”

    “为什么抽烟,心情不好吗?”郝添颂想低头看她的表情,可许细温贴得他太近,看不到她的脸。

    许细温摇头,“不是,睡不着,抽一根。”

    郝添颂想了想,“我好很多了,你如果呆的无聊,就回欣荣上班吧,晚上回来就行。”

    “不了。”

    “为什么?”

    “不想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谈话变成这样简单的模式。

    郝添颂的手从头发,触碰到许细温的脖颈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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