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个弟弟这样子,朱承瑾心情也好了许多,道:“只是一时没料到,这些人心机之深,实在让人防不胜防。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我是不会随意跟个丫头就走了,有了什么,说不清楚。” “这事儿,四皇子难道不知道?他就放任自己正妻做这蠢事吗?”问话的是朱承儒。 太子眉宇拢着一层阴郁,“他想必是不知道的,这孩子虽说身有残缺,也担着皇长孙名头,还能换来父皇和皇祖母一些垂怜,何必急着掐死呢?” “一个母亲,能亲自派人杀自己的孩子,林念笙此人,太狠毒。”朱承瑾想来,不禁叹道,“我仔细想来,也没怎么得罪过她,但是她好像一开始便对我有莫名敌意。” “大概是看姐姐比她美吧,”震儿跟在沉默寡言的太子和楚清和身边,居然越发的嘴甜,“姐姐样样都比她好,我听娘亲说,女人有一样可怕的便是嫉妒之心。” “震儿可真会说话,姐姐心里舒服多了。”朱承瑾说完,想起什么般问道,“对了,震儿,最近见到齐世子没有。” 震儿全盘托出,“齐哥哥最近总去找师傅玩儿。” 在场其他三人不由想到——怪不得。 齐行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太子等人列为“震儿交往名单隔绝”的人,正与楚清和商讨。 “也不知道表妹去宫里做什么了,母亲还想让她去府里做客呢,也只能等几天了。”齐行远这些人是不了解发生什么事儿的,这件事事涉皇家颜面,自然要保守的密不透风。 楚清和道:“为何?” 齐行远说话语速快,所以显得有些聒噪,“我弟弟不是要大婚了吗,与瑞亲王府的婉和县君,母亲想邀瑞亲王妃与表妹,还有婉和县君,过府一叙。” 楚清和听到大婚二字,心里不由一动,齐行远捕捉到他眉眼间动容,道:“说起来,婉和县君大婚后,过了年,就该你的婚事了吧。” 楚清和道:“你呢?” “我啊……”齐行远撇了撇嘴,“不不不不着急。” 齐行远亲娘都操碎了心了,大儿子根本不像个将领,像个猴儿。一提男女之事就躲得三尺远,老二都要成亲了,老大还这个德行。 “你说,我会不会也找个大家闺秀,相敬如宾,就此一生?”齐行远想到自己日后,感情像是不知道有什么具体模样,他生命里,爱慕他的女子不少,他也乐得享受。如果不是豆蔻,他恐怕也要成为一个纨绔子弟,沉溺声色之中。 齐行远又转头来骚扰楚清和:“你对我表妹,也是为了……” “并非如此,”楚清和正视齐行远,道,“景豫郡主与其他人不同,无论是心胸眼界,还是其他。旁人都说她厉害,精明,对朱承宛冷淡,对朱承冠更是不似兄妹。但是却极少人窥见其心内柔软。” “好了,不想听。”齐行远突然觉得有点吃醋感觉,妹妹要出嫁了,真的好想打未来妹夫一顿,他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胸口。 如果让朱承瑾形容,楚清和就是她的闭眼吹,看她大概都自带滤镜,什么都是好的。 林念笙脑子发昏想出的计谋失败,她后悔了,不该那么急躁。 朱承瑾!可真狠啊,直接将皇长孙带进了宫,到御前告她一桩!景豫郡主,可真是心思深沉! 她在府中,下身疼的厉害,心里虽然仍旧嫌弃给自己带来污点的孩子,却奇异般的、后知后觉的,有了几分母子连心之感——他如今还活着吗?香儿将他鼻口捂住的时候,他也会盼望着娘亲去救他吗…… 他还那么小,包含了她十个月的期盼,一朝落地,就再也没享受过娘亲的怀抱,甚至还要被她派人杀死。如果这么小的孩子有思想有知觉,会……会恨她吗? 林念笙苦陷折磨之中,手指扯紧被子,痛苦的闭上眼睛。 她重获一辈子,是上天的恩宠,为何会成这样呢?她该拥有荣华一生,嫁给四皇子为正妃,然后入主正阳宫啊,为何呢? 她眼神越发迷茫,自己重活一世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