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了,朕全都给你。” 朱承瑾本想说不用,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的拐了个弯:“皇伯父,那侄女要上朝。” “上朝?”皇帝从忧伤情感中脱离出来,被这句话逗得忍俊不禁,“女儿家,也要上朝了,好,朕答应的事儿什么时候变过?太子跟着朕在旁听,这样吧,你打扮成男子模样,最起码省下一些麻烦事儿。” “多谢皇伯父,那我过些日子可就与太子一道上朝了,皇伯父天子一言,可不能不作数。”朱承瑾万万没想到皇帝就这么轻易答应了下来,还没想清楚自己到底提的要求代表了什么,便急忙要个诺言。 皇帝笑道:“来来来,给景豫郡主拟个旨意,朕准她旁听朝政,有什么谏言,可密奏朕或太子。只是这官职倒是不好分派……” “官职不急,皇伯父别以为我是去瞧新鲜的,我可要常去。”朱承瑾道,“古时候也有女人为官,怎么越是如今,女人为官便销声匿迹了一般。” 皇帝道:“是啊,古代女将、御史、学士都是有的,尤其以萧太后一朝居多,朕看萧太后也没毁了江山社稷啊。你昭华姐姐上朝,便对答如流,你是太后教导出来的,朕的侄女,难道会差?寻常那些闺阁夫人,不知世事,你与她们可不一样,朕让你上朝,却不能胡乱说话,懂吗?” “遵皇伯父教导,侄女谨记。”朱承瑾想了想如今,“府里还有些事儿,须得侄女去看顾着,这段时间清姐姐出嫁之后,侄女便与太子一道上朝。” 得了简易版的诏书,朱承瑾心满意足的出宫了,林念笙为她送来了一份大机缘呐。 孙秀伺候在皇帝身边,道:“皇上,您朕让景豫郡主……” “是啊,”皇帝仍旧坐在龙椅上,指腹摩挲着扳指,“她在朝中有一言之地,日后老四就多了份希望啊。朕是真的不放心老四,他被贺氏教导的,极易受人吹捧挑拨。太子不是朕,容他一次或许尚可,次数多了……只能靠景豫。” 事实证明,皇帝目光的确是长远的,日后四皇子一家的灭门之祸,朝堂上人人自危,只有景豫郡主站出来,保下了四皇子一家性命。 但是,也只是性命而已。 朱承瑾一回府,便与荀王妃道:“王妃娘娘,可以进宫喊冤了。” 荀王妃早就穿戴好了朝见的衣裙,由朱承清陪着,一路哭到了宫里。 朱承瑾进宫出宫,那是刻意隐瞒,别人都不知道,荀王妃却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路下来,京城都知道,瑞亲王府的新任王妃进宫告状去了。 告谁? 恪昭媛! “儿媳实在是羞愧难忍,不得不前来找母后说个清楚,讨个道理来!”荀王妃在太后面前哭的已然成个泪人,“儿媳才是您挑出来的,才是正经的瑞亲王妃。管教自己府中的妾室,难道都要看恪昭媛的脸色了吗?便是皇后娘娘,也没如此插手我瑞王府家事!恪昭媛如今难道是暂理六宫,理到王府里来了吗?” “好了,别哭了。”太后道,“究竟是什么事儿,你也要说清楚,哀家自会给你个说法,啊?总哭,可是让哀家心疼了。” “丁氏犯了错,儿媳要惩处她,结果丁氏偷偷摸摸给恪昭媛送了信儿。恪昭媛又给儿媳送来一封亲自写的书信,又是威吓,又是利诱,让儿媳放过丁氏。”荀王妃将贺氏写的书信呈上,“母后,儿媳年纪小,不知怎么做才好,故此特意来找您呢。” 哪里是年纪小不知道怎么做? 这是一棍子把恪昭媛打蒙了。 她不是没管过其他人府里的事儿,也没人敢进宫告状啊。更何况那时候林念笙怀着皇长孙,她在宫里水涨船高,等闲人家都不会不给她这个面子。荀王妃在她看来,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听过她如何冠宠六宫,自然要巴结一番,日后所出子女与朱承瑾姐弟争权,她便是个助力。 谁知道荀王妃却不满此等行径,一状告到太后面前,还说了:“这王妃之位,恪昭媛是觉得儿媳不配吗?她这到底是不满儿媳,还是不满母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