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堂屋门口放了张桌子,有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拿了纸笔,在记礼单,看到陌生面孔,抬头问道。 “我代表秦家,来给老支书送花圈。”谢秀文猜测他是陈家的亲戚,只是没见过,所以解释了一句。 又从裤袋拿出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 这时候遇到红白喜事,包五元最常见,考虑到秦家的身份,她包了五十元。 “就是以前在这里生活的秦家?”男人显然知道这件事,听到后激动地站了起来,又朝外面探头探脑,见只有她一人,失望地问。“秦老和秦冠麟怎么没来?” 都说人死为大,遇到这样的事,就算以前有什么小矛盾,今天也应该放下成见,过来慰问。 他得了陈家老大陈国庆的叮嘱,一直在等他们派人过来呢! “你是不是想多了?”谢秀文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就有些不乐意。“我们秦家以前只是在这里生活,跟陈家又没有特别的关系,为什么他们要过来?” 很明显,他们认准秦家会有人过来,所以早有了准备,等人到了,就道德绑架他们。 幸亏自己防了一手,没让秦冠麟过来。 “这话说的。”有个中年妇女一直在注意这边,听到谢秀文的话,气冲冲地走过。“当初秦老一家到我们村劳动改造,如果不是我公公想尽办法保护他,能不能活着回城都难说,现在居然撇得一干二净,太没良心了吧!” 说完后,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对着门口大声嚷起来:“你们都来评评理,我公公当初有没有帮过他们,都说人死为大,现在公公不在了,他们难道过来送一程,都这么难吗?” 自从两家断了关系后,他们在村里的外贸公司,就没了根基,很快倒闭了。 后来他们学谢秀文,去县城开了家小吃店,想赚些小钱,可是没什么经验,生意并不怎么好。 这次公公突然过世,他们特意打电话通知了秦老,以为秦老或者秦冠麟肯定会过来,到时趁机开口,让他们给些好处。 反正大家已经撕破了脸,能要到多少算多少,没想到他们居然没来,只派儿媳妇送了个花圈。 “这是你一个人想法,还是全家人都这么认为?”谢秀文淡淡瞥了她一眼,见外面有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显然在议论自己,脸色就沉下来。“如果是你们全家的想法,那我告诉你,秦家并不欠你们什么——” 心里已经在考虑如何给他们一个教训。 秦家就算当初真欠下了他们什么,这些年也还得差不多了。 真以为陈家这些年能在村里高高在上,是因为陈维勤有多大能耐? 还不是看在秦老的面子上,给他们一些体面? 偏偏他们搞不清状况,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又仗着当初一点情份,要这要那。 最可气的是陈香韵,为了想嫁进秦家,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 也是秦冠麟脾气好,如果换成其它脾气坏一点的二代,只怕早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