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意思,立刻笑道:“陆大人哪里话,奉君之命,定会忠君之事,陆大人以后有什么需要下官处理的,尽可交代。”陆砚轻轻应了一声,端起面前的茶盏。 贲静芳立刻识趣的起身告辞,见他背影消失不见,陆砚才一点点的沉下脸来,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案上,唤道:“棋福!” 棋福早就在外候着,听到陆砚的传唤,立刻带着应明进入房内,行礼之后就开始说起昨夜到市舶司与海场码头的所见所闻。 陆砚一边翻着面前箱中的清册,一边听着两人的汇报,面色沉沉看不出想法。 “……三郎君,小的专门问了码头一旁卖茶汤的小哥,他们说确实是三天前两国的船队发生了摩擦,默伽国的一些宝物在此之中碎了,细兰国则觉的自己没有责任不愿承担损失,市舶使孙大人也是从那日到现在一直在处理这桩事,与卫知府所说并无差错。”棋福说罢之后,看了眼一直沉默的陆砚,默默的止住了话头。 一旁的应明是陆砚才从盛阳楼的护院中挑出来的一个精壮小伙,看起来长相憨厚朴实,实则头脑精明,心思细腻。此时听棋福汇报完毕,他才开始说起在市舶司周攀打听到的情况,一样是一切正常。 陆砚心中并无半点惊讶,卫元杰、贲静芳还有那几位长吏以及那些尚未见面的各地方官,皆不是简单之辈,敢将上交税赋少了半数之多,若是没有万全准备,又怎么会敢如此胆大包天。 他将手中的清册丢到一边,示意外面来人将东西抬出去封档后,才看向应明道:“从今日起,海场码头、通河码头每日所经货船的情况都一五一十的给我记下来,别的暂时先不要管了。” 应明点头应是,随后道:“昨日市舶司虽然一切正常,但是晚上回来时,属下听到一个更夫说七日前市舶司的吏房着火了,不过幸亏发现及时,没有人受伤,只是烧掉了一些文册……属下对这场火心中存疑,还请三郎君能让属下使人去查探一番。” 陆砚轻轻摇头:“不必了,这场火定是烧掉了一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再查也无甚太大意义,你注意好码头的货船便是。” 应明闻言知陆砚心中有打算,便领命告辞。棋福立在一旁,久久不见陆砚吩咐,忍不住抬眼看向他,却见陆砚盯着书案上的一个账册看的认真。 等了许久,才听到陆砚道:“这是娘子昨日命人清点的物事,你去贲运判那里寻到这转运司最早的档本,一一对对,将缺漏的记下来,便去知府衙门报官吧。” “夫君几年前所到陆家,是在钱塘城中还是城外?”长宁放下手中的窗帘,看着与她同坐车内的陆砚,好奇问道。 陆砚看着她开心娇俏的模样,笑道:“是城外,那年我是先去了舒家书院寻得祖父之后,才被他带到山下的舒宅……倒是不知城内也有宅院。” “嗯,有呢。”长宁再次卷起了窗帘,兴奋不已的拉着陆砚的手,指着外面道:“看!那处街道内拐便是我家的宅院了,虽没有大城山下的舒宅占地大,却也是一处精致的院落。原本大伯知晓我与你要来钱塘时,曾说让我们二人住这里呢,只不过后来因着想到你办公不方便,便婉拒了。” 陆砚紧靠着她顺着她的手向外看去,浅笑道:“阿桐当初是住在这里,还是城外?” 长宁转回头看着他:“都曾住过,不过城外住的时候多些,十岁以后,便常在城外住了。” 陆砚看了眼窗外将要路过的舒宅,温柔的目光落在长宁身上,道:“我很想看看阿桐幼时住过的地方,阿桐改日可否带我来看看?” 长宁立刻点头:“好呀,我的院中还种着许多花草呢,再过一两月正是百花盛开季节,到时我们便在此住上一段时间。” 见她眼睛发亮,满是自得的样子,陆砚只觉得心中温软,抬手抚了下她的鬓发,低低应了下来。 马车晃晃悠悠出了城,很快便到了舒家书院所在的大城山下,江南书香世家的舒家祖宅便就在此。 离京三年有余,可当从马车看到门前的景色还是让长宁心中涌出一阵感叹。车马驶进了门屋,刚从车上下来,就听到一个温和舒朗的声音:“阿桐可是归家了!” 长宁抚着陆砚的手,闻声立刻抬头看去,只见大堂兄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