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也不会选择伸手去挡,伸手拍飞就行了。 傅云京捧着他的手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这个伤处理不了……得去医院才行。” “不用。”杭清收回了手,右手放上去,另外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噗”的一声,钢笔被他单手拔了出来,鲜血滋了出来,将跟前的白地毯弄得更加鲜红了。 傅云京感觉到心脏被猛地一揪,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一个人。 拥有堪称绝世的容貌,干净与脆弱并存的气质,但突然间,揭开这个人干净脆弱的表象,发现底下还有着更瑰丽的内里。他不经意间瞥来的眼神,会充满了妖异和勾人的味道。他也会有面无表情笑谈的时候。还有这一刻…… 谁都无法再将脆弱两个字落到他的头上。 他拔出钢笔来的时候,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样的一个人,他们怎么会认为他是脆弱的呢? 傅云京当然不知道,杭清拔个钢笔,只是视觉效果较为可怖而已。 “医药包!医药包!”乐彤猛地反应过来。 “在阮滢那里。”傅云京说。 “得去找她,这个创口太大了,会发炎引起高热的!”乐彤嘴唇微微颤抖。 傅云京伸手将杭清抱了起来:“出去。” 乐彤点点头,走到门前,捏了捏手中的长剑。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外面的男鬼直直扑了进来,乐彤一剑斩上去。 “嗤——” 一个人头飞了出去。 乐彤强忍住恐怖,一脚将那没了头的身子踢开,“我们快走!” 傅云京抱着杭清健步如飞,乐彤迈着酸软的腿拼了命地往前跑。黑影远远地坠在他们的身后,却怎么也跟不上。 “……为什么赫尔曼突然跑了?”傅云京突然在杭清耳边问。 杭清没有出声。 “是因为你是吗?” “……” 傅云京的口吻笃定:“他畏惧你。” 杭清掀了掀眼皮,傅云京屏住了呼吸,静静等待着杭清往下说。 杭清:“哦。” 哦? 没了? 傅云京被噎了一下,忍不住将杭清在怀里扣得更紧,他凑得更近了一些,那个角度看上去,像是在温柔地亲吻杭清一样:“如果累了,就睡一会儿。” 杭清很是顺从地闭上了眼。 一路上他们再没遇见什么厉鬼。 到了楼梯拐角处的地方,傅云京突然顿住了脚步,他看向了墙上挂着的画,他对乐彤说:“取下来,带走。” 乐彤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忙踮起脚取了下来。 那画上画的是苏淩水,以及赫尔曼。 傅云京觉得这幅画看上去实在太扎眼了,还是取下来更好。 “我好像听见阮滢的声音了。”乐彤抱着画框说。 傅云京“嗯”了一声,带着乐彤拐进了右前方的一个房间。尹嘉炎和阮滢就在里面。他们听见脚步声,齐齐朝这边看了过来。 阮滢似乎是在哭泣,抬起头来的时候,她脸上哭泣的表情,生生扭转为了惊恐。不仅如此,她还起身往后接连退了好几步。 “医药包在哪里?”傅云京冷着脸问。 阮滢怯怯地说:“丢、丢了……”说着,她飞快地朝杭清看了一眼,然后又飞快地转过了头。阮滢咬了咬牙,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做完这番动作之后,阮滢突然拔高了声音:“傅云京,乐彤,别和他在一起!苏淩水是个疯子!” 杭清面无表情。 阮滢是又解锁了什么新资料片吗? 杭清回想了一下,还真不觉得记忆中的苏淩水,哪里恐怖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