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同时一慌,讷讷不敢言。 …… 这头杭清先是莫名其妙地听见了系统提示音:“反派好感度增加十点。”紧跟着他就又听见了一声尖叫,那是从御花园中传出来的。 “骁王打……打人了!” 骁王把皇子给打了。 听见侍从如此说的时候,杭清还纳闷了一瞬。这皇宫中还有什么皇子?过了会儿,杭清才反应过来,侍从口中的皇子应当是指那几个哥儿。 杭清身为太后,此事自然是要插手过问的。杭清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他很喜欢太后这个身份带来的地位,但却一点不喜欢与这个身份捆绑的后宫琐事。杭清无奈,只能掉头往回走。 等他走到的时候,御花园里正哭天抢地得厉害。 几个柔弱的少年,娇滴滴地靠在一起,眼圈泛红地瞪着关天。而关天浑身气势锐利,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仿佛对面并不是几个哥儿,而是一群凶猛的敌人。这几个哥儿硬是被他瞧得瑟瑟发抖,随时会双腿软倒下去一般。 这哪里还有刚才蝴蝶扑花的模样。 关天一直注意着这方的动静,因而当杭清走过去的时候,关天就隐隐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现在都还没忘记耍点心眼儿…… 杭清看也不看关天,而是直直看向了那几个哥儿。按理来说,他们应该称呼他一声“母父”,毕竟杭清乃是宫中太后。但这几人却半点没有要看他的意思,自然也就没了行礼了。杭清想了想…… “那就让他们接着哭吧。回永寿宫。”杭清很是真诚地道。 那几个哥儿纷纷露出了震惊之色。 侍从们也惊诧了:“可、可这……” 杭清扫了一眼关天的方向,淡淡道:“想来骁王做出这样的事,自有他的道理。” 侍从们从不敢说关天的坏话,见杭清如此说,虽然觉得今日卓太后着实转了性子,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敢乖觉地跟在杭清身后又往回走。 练武之人耳聪目明,那头关天听得很是清晰,当即就笑了起来。卓渔哪里有他们说的那样不堪?卓渔心中纯净,此时竟是如此信任他。这令关天觉得,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了。 几个哥儿见他一会儿怒一会儿笑,忍不住更瑟瑟发抖了起来,顿觉这骁王果真是个疯子。 这头杭清就又莫名其妙收获了一声:“反派好感度增加五点。” 关天怕不是个疯子吧? 杭清说走便是真的走,御花园里那哭天抢地的声音,紧跟着就又响了起来。 关天不耐地瞥了一眼他们,也立刻走人了。 昔日他们所欣赏的爽快与不羁,这一刻却叫他们痛恨了起来。 偏偏他们还拦不住关天。 等好不容易将钟槿炎请过来,钟槿炎一看御花园里根本没有关天的人影,再联想到平日里这几个兄弟都最是爱慕关天不过,钟槿炎便觉得他们应当是在说谎。等他们哭起来的时候,钟槿炎更觉受不住,转身就离开了,剩下他们几人傻在了原地。 这哥儿虽然是要嫁与人为妻,但又怎能如此?哥儿比较起爷们儿来说,不也就只是多了个生孩子吗?卓渔虽柔弱,但也从来不似他们这样啊,三两句就哭起来,什么都等着别人去做主…… 钟槿炎暗暗摇头,突然间却是有些想念卓渔了。 近来母父莫不是又犯了顽疾?怎么不见往他那里去了?那补汤虽然平日喝着腻,但这样久不曾送来……倒是让钟槿炎觉得喉中一阵发干。 “去永寿宫吧。”钟槿炎道。 他身边的侍从一阵愕然。陛下您的政务还未处理完呢……从前不是不肯轻易离开御案吗? · 关天揍了皇子的消息很快在皇宫上下,乃至整个京城不胫而走。 钟槿炎气愤地道:“这关天胆子实在大得能包天了!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下手打了那几个皇子……”虽然钟槿炎一向也不喜欢他们,每次听见他们哭哭啼啼的时候,脑仁疼得也想揍上一顿。 钟桁就站在杭清的身后,他淡淡出声道:“此人今日敢打皇子,改日说不准便会对太后下手……” 钟槿炎面色一凌:“不错!母父日后见了此人……” 钟桁接口道:“便由我挡在跟前。” 钟槿炎点头:“不错,只是便要辛苦兄长了。” 钟桁微微笑起来,眼睛都跟着微微眯了起来:“不辛苦,怎会辛苦呢?” 杭清:…… 钟槿炎浑然不觉有何不妥之处,他似乎与钟桁之间的关系亲近了不少,还与钟桁低声说起了别的事,钟桁始终笑着在一旁应答。看上去似乎比之前生疏的模样要好多了。 但杭清总觉得瞧着不对劲,这二人之间半点没有看对眼的意思,现在看上去就真像是正m.iyIGUo.nEt